刘锜看他口无遮拦,不欲搭理,对赵柽道:“王爷,此事不可行,别说军中难有那种绿林手段,就算是有,又怎能冒这种险?还是稳扎稳打方为上策。”
姚平仲嗤笑道:“稳扎稳打不错,但有时候可不是上策,前些日子在东京瓦子栏里,听城内最有名的霍四究先生说三分,诸葛孔明若是肯用大将魏延的子午谷奇谋,哪里还有几出祁山的败北?说不得早就一统中原了!”
“子午谷奇谋……”折可存喃喃道:“此事我倒是也听过,或有成功可能,但实属对半之数,胜则不说,若败……则季汉必将迅速衰落,怕是坚持不了其后那些年了。”
刘锜道:“本就是侥幸之计罢了,我看半数都未曾有,说是两三成已足够多。”
姚平仲闻言却也不恼,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兵法亦是一正一奇,阴阳相辅,如今天下怎是季汉时三足鼎立可比?此乃平贼,又非国战,又没太大后果。”
宗泽摇头道:“虽然话是如此说,但打擂潜入贼巢,还是太过危险。”
姚平仲嘿嘿一声,站起来冲赵柽礼道:“王爷,属下愿效魏延子午谷奇谋,行那庐州擂计策,潜入贼军,里应外合!”
赵柽看了看他,心想,伱还真如后世记载所说的愿意冒险啊,就不知倘若打擂败北,会不会也像后世偷袭二打东京的金兵失败时一样,去哪里弄匹神仙骡子来,夜行七百多里,逃跑华山去,然后又觉得华山太浅,再逃去青城山躲藏起来,羞于见人,八十多岁才敢露脸。
赵柽道:“你武艺很高吗?”
姚平仲道:“属下可不比刘家公子和折家公子自小锦衣玉食,习诗书练字画,与小妾丫鬟厮混,属下练的乃是站如松,坐如钟,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塞北罴熊,武艺在关中可是有一号的。”
刘锜瞅瞅他冷哼一声,折可存笑着摇了摇头:“胡说八道!”
赵柽眉毛跳了跳,道:“说说看。”
姚平仲伸手一拍胸膛:“属下自小习武,便是拜了华山玉泉宫的道长为师,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更有拳脚无双,打遍关中之地,从无敌手。”
“玉泉宫啊,这么说你还是陈抟祖师的嫡传了?”赵柽笑了笑:“真是信口开河!”
姚平仲眨眨眼睛,道:“属下可没吹牛,从小哪次不是打得种家那些子弟满地找牙,没一个是我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