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说道君皇帝这朝有多清明,而是因为昏聩,拿钱便能疏通,除了大案要案做为贴补用,基本上没几个送来这里。
马车来到近边,赵柽下车瞧了瞧,那边有一队禁军正巡到此处,人数不多五六个模样,远不能和打擂时相比,便召唤过来。
京城禁军哪里不识他,过来拜倒,赵柽道:“守着这刑部牢门,任何人不许出进,就说本王的意思。”
禁军领命,赵柽到了门口,那守门的两名狱卒颇有眼色,过来就行礼,道:“这位大人……”
苏石用刀鞘将他俩扒拉一边:“齐王办事,识相的靠后!”
狱卒顿时愕了愕,还未待有反应便被那几个禁军拽去一旁,他俩倒也乖觉,不喊不叫,捂了头往地上一蹲,自家心大,权做歇息。
苏石道:“王爷金身贵体,这等腌臜地方属下进去便好。”
赵柽摇头道:“哪里来这许多废话,直走就是。”
苏石讪讪前面开路,这刑部大牢半地下,初进时还有外面的光亮晃进,走深些便是全靠油灯照明。
通道内再遇两道岗,一道识趣,一道啰嗦,啰嗦的被侍卫都打翻一旁,只揪来牢头询问。
牢头心中叫苦不迭,他倒是知道些事的,可自家便如那风中草芥,又怎做得了自家主。
赵柽道:“张宪在哪里?”
牢头道:“地字贰号,铁爪捕头正在审问!”
赵柽脸色一沉:“带路!”
牢头爬起来急忙前走,过不多时来到一间牢房前,只见栅栏里点了油灯,还有两盆炭火,照得红彤彤明亮。
那里面正双手绑吊着一名少年,少年看年纪不大,也就十三四岁模样,此刻脸色苍白,双目紧闭,衣衫褴褛,皮鞭抽打痕迹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