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卢俊义再连破两擂,如今大宋这边已是破了四擂,河北玉麒麟独占三擂,按照六擂定输赢的规矩,已是拿下了一大半。
如今擂台上,黄孤、杨志、史进、岳飞四人皆对上擂主,只看谁能先拿下最后两擂,辽宋这次比斗便宣告结束。
出乎意料的是,辽国这次并未使用甚么阴险歹毒手段,不过稍想一下,赵柽便猜透辽国乃是心虚了,去岁一场大仗打去了契丹朝堂的精气神,他们害怕了,如今乃是瞻前顾后,藏头缩尾的时刻,处处小心,事事在意,唯恐被哪一方抓個把柄。
至于这擂台战事,其实对宋辽两方来说,皆是个昏招,辽摆擂台是昏招,宋接了亦是昏招。
辽国朝堂似乎丝毫没想过输了要怎么办,或许百来年里,他们一直把宋国的武人和战场上厮杀的军丁相同看待,认为辽兵要强于宋兵,那辽国武人自然亦要强过宋国武人,最不济持个平,总不能不如便是。
可这种事情又哪里有定数,哪能如此简单对比?
至于宋国,道君皇帝脑袋发热,便要接下擂台,考虑的只是自家名声,同样不去想输了怎么办,一但输了,要付出的哪可能只是耶律延禧信上索要那点。
解决内部矛盾的择优办法里,有一个条便是挑起外部矛盾,再狠狠打压下去,用外部的一场大胜来缓和内部的蠢蠢欲动。
若是辽国胜了,试探成功,朝堂民间略微有心定,恐怕便会怂恿西夏,甚至联合出手,从宋国这边再打回威风和优势。
若是大宋不接擂,再义正言辞怼回去,辽国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兴亡谁人定,盛衰岂无凭?
这时擂台之上的斗狠已进入最后时刻,余下的六座擂台都已杀穿,黄孤,杨志,史进,岳飞,武松五人,都在直面与擂主厮杀。
剩下一擂却是个新上来的汉子,年纪不算小总有四十开外,穿着简朴,容貌寻常,不苟言笑,拿一把常见的朴刀,赵柽没见过这人,不免多瞧两眼,就只见这人招数亦与他本人一样,平凡无奇,却又能和辽人擂主打个有来有回,显然是经验丰富,武艺返璞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