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封信看完,赵柽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他深吸口气,道:“取纸笔。”
押狱节级急忙去找,片刻取来,可他却没做书僮的本领,那墨弄得粗糙,纸张也不尽意。
赵柽没在乎这些,斟酌下后,“唰唰”写满一张纸,然后小心吹干叠好,唤来史进道:“速去擂台将此信交给副都指挥使谭真,让他送进宫内,我另写张纸条与他,他自明白。”
史进领命,待出门时赵柽又嘱咐道:“大郎须谨慎,莫走来时路。”
史进答应出去,赵柽唤来牛阿宝和押狱节级两人,命他们将之前那穿员外装的男子带来。
片刻这男子带到前方,却是披头散发,一身绸缎袍子亦撕扯得破破烂烂,显然在牢里被教了如何做人当鬼。
他此刻浓眉倒立,瞪着眼珠,嘴里虽塞烂布,却依旧呜呜发声。
牛阿宝见他不跪,照腿弯处便是两脚,却没有踹动,押狱节级笑道:“此事我擅长。”
只见他手上亦不知摸了個甚么东西,却往这人外腿处拍了几下,那员外顿时双腿一颤直接趴到了地上。
赵柽道:“把他嘴里东西拿开。”
烂布取出,员外先是深吸口气,接着便破口大骂起来,赵柽亦不怒恼,只静待他无力时,淡淡道了句:“西夏人?”
员外顿时一愕,便是牛阿宝和押狱节级亦都吃惊,宋夏积怨,宋人恨透了西夏,但西夏偏偏有个好老子,多少次开战,一但战事不利,辽国便来调停,随后拼命压榨大宋,好似坐庄般,再从中暗暗抽取花红。
宋人恨辽,更恨西夏,西夏是辽手里的刀,是小鬼,是随时都要咬人的狗。
赵柽又道:“西夏军中人?”
员外闻言,把本就绑在身后的双手微微蜷曲,然后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