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琢磨,这等儿戏之事,也就激一激你,换作旁人,不理便是,他道:“爹爹,朝堂上相公们都如何说?”
道君皇帝恼道:“众说纷纭,又说不接擂台丢了面子,又说接下后打不过更是难堪,一但扯到如何施为,尽皆讲是下面武事,推在童贯高俅二人身上,他二人也是拿不定主意,朕看,都是怕担责此事!”
赵柽暗道,果然都是一群好相公:“爹爹,孩儿说这是辽国心虚了,大抵不假,爹爹想想看,女真大败了辽国,北辽上下举国皆哀,就怕我天朝看他虚弱,趁机行兵事,他此举不过是恫疑虚喝,虚张声势罢了。”
道君皇帝闻言思想片刻,道:“二哥儿所言有理,只是朕……朕亦不能不接这擂台,若是不接,事情传闻出去,不免让天下百姓,尤其那些番邦小国笑话!”
赵柽道:“此事倒可斟酌,只是孩儿在书信上未曾看到这辽国若是输了,又当如何?”
道君皇帝闻言一愣,伸手抓过信笺从头看了一遍,不由道:“确未言之,延禧小儿欺朕太甚!”
赵柽道:“辽国这是君子可欺之以方,小人行径也,爹爹可完全不理。”
道君皇帝期艾起来,忽道:“二哥儿,若是朕派你权此事可有把握?”
赵柽暗叹,话都说得如此明白,却还想打,哪怕赢了什么彩头都没有,只落下个面子好看。
道君皇帝又道:“延禧小儿奸险,若是不打必落其话柄,朕觉得打了倒也可能赢。”
赵柽看了他一眼,适才你可不是如此说的,且这就是你将来敢和女真夹击辽国的底气?一切都靠想象?
“倒是有一些把握。”赵柽道。
“二哥儿有几成把握?”道君皇帝闻言立刻双眉扬起。
“爹爹,我听闻辽国那边也有一些武艺精通的能人,把握大概只有六成。”赵柽不敢多说,生怕说得多了,这位道君皇帝又搞甚么幺蛾子出来。
“好,好!”道君皇帝闻言一改颓容,喜道:“那亦足够了,二哥儿你便来主持此事,明日朕在朝堂上宣布,看那些大臣们脸皮都往哪里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