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皇帝皱了皱眉,伸出脚轻跺地面:“二哥儿,那这皇城之下……”

赵柽后退一步,礼道:“不敢瞒爹爹,但凡沟渠处,皆有凶徒在,就是这皇城之下,恐亦未能幸免!”

道君皇帝闻言,立刻倒吸口冷气,怒道:“开封府该死,年年剿贼,却年年敷衍,难道让朕夜夜卧于贼子之上吗!”

赵柽表情恭谨,不语。

道君皇帝双目如电看他:“二哥儿,可为朕解忧乎?”

赵柽道:“愿为爹爹解一切烦忧!”

“好,好!”道君皇帝抚须:“动兵去剿,一个月……不,半个月后,朕要看不得地下有一名贼寇!”

赵柽道:“是,孩儿领命!”

道君皇帝道:“二哥儿,此事办成,我自有奖赏。”

赵柽道:“只为爹爹解忧,何贪赏赐,只是需地下动兵,说不得声势浩大,就不知朝堂上的诸位相公……”

道君皇帝一甩手中莲花拂尘,冷冷道:“卧榻之旁,他人鼾睡,况乎贼子,这个朝堂,还是朕说了算!”

赵柽闻言,心中暗想此计果然成,看来张迪没少进言,如此便能动兵剿灭鬼樊楼,他急忙道:“孩儿领命,必不负爹爹之意!”

片刻后,赵柽出宫,直奔碎玉楼。

碎玉楼地下密室,欧阳北正拿着刀片在朱小乙脸上蹭来蹭去,唬得这贼人周身筛糠般颤抖。

见赵柽过来,欧阳北慌忙收了刀片,叉手见礼。

赵柽道:“可又问出些甚么?”

欧阳北道:“公子,我和黄楼主轮番审问,用的乃是公子传授的熬鹰之法,只是这贼子所知实在有限,那无忧洞首领具体地下何处,尚不知晓。”

赵柽道:“不忙,我来问问他,你去叫黄孤过来,顺便把丁氏兄弟也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