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打电话吩咐官署的手下,去周公馆查探周司维行踪。
而祁元到九点半才有消息,是一封电报,“你的许姨太很可能跟周司维跑了。地点未知。”
“跑了”两个字像一支利箭,狠狠刺入魏良辰的心脏,疼得他目眦欲裂,差点没站稳。
许锦夜,她怎么敢?
她真的敢!
出发去火车站前,魏良辰打了电话给魏太太。
魏太太听到他的声音,一颗心已经提了起来,“良辰?”
“你跟我说,许锦夜在哪?”咬牙切齿的,呼呲呼呲,那口气憋在胸口,怎么都喘不顺,疼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打颤。
“在傅家啊,佳琪不是跟你说了吗?”
“好啊,到现在你们还想骗我!”魏良辰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寒冷,像凝了冰,透着一股狠厉,“你是不是想我亲手荡平了魏家!”
魏太太一惊,“良辰,你是用什么语气跟母亲说话!”
“你是我母亲吗?他是我父亲吗?我辛辛苦苦为你们冲在第一线,给你们打天下,你们背着我把我的女人送走,你们算哪门子的父母!”
“良辰!”
魏太太没想到,他知道得那么快,但想想锦夜已经到了海上,他回来也已经晚了,要查出她在哪落脚更是不容易。
便也豁出去了,“不是我们送的,她姑姑死了,她伤心欲绝之下跟周司维出国结婚,他们很快是夫妻了。”
电话那头一片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
沉得魏太太的心也往下坠。
“良辰?”
突然,“噗”的一声。
魏太太心头猛揪,“良辰!”
然后她听见沈副官一声惊叫,“少帅!少帅你怎么了?”
魏太太叫了好几声儿子都没有人应。
她不知道,她的话就像在魏良辰心头劈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那股腥甜直涌到喉咙,他狠狠的吐出一口血。
“魏少帅!”
沈副官和另外两个督军都吓坏了,抬着他往沙发上躺,他立即又起身,脸白如纸,眼神阴狠,眼底一片赤红,跟地狱来的修罗似的,“去火车站!”
同一时间,锦夜乘坐的列车刚刚到达北城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