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深知顾羽在舅舅心中的份量,对于这个表弟,虽然打从心里看不起,却不得不笼络。
当下就卖了个人情给顾羽,吐了秦烈一脸口水,带着随从扬长而去。
那块秦烈拼了命也要护着的玉佩,到底是没有保住,还是被大皇子拿走了。
自那之后,顾羽就和秦烈成了“朋友”。
说是朋友,其实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顾羽来找秦烈,然后他一个人东拉西扯地说,秦烈只是偶尔会回应一两个字。
顾羽发现,秦烈是个极端不易亲近的人。
他就像一只独来独往的狼,从不合群。
对于任何人的亲近示好,他一概置之不理。
顾羽花了六年时间,也仅仅只是成了他的一个“熟人”而已。
面对顾羽拍自己的举动,秦烈连眉梢都没有动一下,同情或怜悯,对他来说,并不需要。
眼见秦烈已渐渐不耐烦,顾羽知道再绕下去,他很可能直接走人。
当下长叹一声,将折扇一合,丢在茶案上,颓然道:“我爹限我明年一年内必须娶亲。”
秦烈浓黑的剑眉微扬,“安信侯又受什么刺激了?”
顾羽撇撇嘴,“还不是怨那个沈弘渊!你说他订亲就订亲,那么高调干什么?睿王府还放出风声,说是不日就要办婚事。”
想起昨天老爹那黑的像锅底的脸色,顾羽就对沈弘渊咬牙切齿。
古代男子多早婚,作为安信侯唯一的嫡子,已经十九岁的顾羽,绝对应该是早早就成婚的。
但是偏偏他一直流连花丛,浪荡成性,就是没有娶亲的打算,把安信侯气个半死。
原本贵胄公子中,还有沈弘渊挡在前面,结果他突然高调来这么一下,害得安信侯回去看顾羽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好一顿数落他。
从顾氏如何绵延百年到子嗣的重要性,安信侯唾沫横飞地说了半天,结果发现顾羽压根就没有在听,当下就出离愤怒了!
最后如果不是他跑的快,估计都该请出家法了!
顾羽还在碎碎念那个抽风的沈弘渊,秦烈却忽然想起了那天苏府宴会时梅林中的那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