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裹上外套,跌跌撞撞跑了下去。大厅里,闻声赶来的寒珏听到我的声音,自然张开双臂,把我紧紧抱在怀中:“不用怕,没事了,没事了!”
“那只鸟,太恐怖了!太恐怖了,简直比我噩梦中所见的怪物还要可怕。它的讥笑声,让我心跳特别难受。”
大韩大大咧咧走过:“还好我早听见了它的动静。要不,今晚你的小命不保啊。”
林sir虚心请教:“韩先生,这个到底是什么?”
“早就绝迹的古代宵鸟——鵩鸟。贾谊《鵩鸟赋》序:'谊为长沙王傅,三年,有鵩鸟飞入谊舍,止于坐隅。鵩似鸮,不祥鸟也。'”
“韩先生见识广博,鵩鸟是个什么东西?”
韩柯点燃一支雪茄,慢悠悠抽着,吐出一圈一圈的白烟。
“鵩鸟是鸟类中的奸佞,专门抢夺其它鸟类的鸟巢和蛋。这一只会自主说话,会攻击人,显见是已经成妖。”
我看着大韩先生,惊奇地道:“你能听见它说话?我以为只有我能听见。”
韩柯大声笑起来,声音颇为刺耳:“我土生土长西双版纳,能听懂鸟语,也是平常之事!你个小丫头,怎么也能听得懂?”
“啊?”我诧异地不行:“它说得是人话啊!”
这下换做大韩瞠目结舌了,和林sir同时说话:“明明是鸟语!”
我看着非常笃定的两个人,一时之间,恍惚起来。难道是因为失血过多,产生幻听了?
“就是他们!主人给我报仇。嘿嘿嘿嘿......”
鵩鸟去而复返,背上坐着一个少年。
少年一跃而下,斜着眼睛道:“是谁射伤了我的爱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