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礼仪长先生在圣罗兰手眼通天,但在这里并不受欢迎。”

将手中的湿锦拧干,宿枕青抬头打量不远处的雌虫。

“您是想为您的所作所为赎罪吗?”

伊里克斯·弗兰克林扯动嘴角,黝黑深邃的瞳孔带着坚定。

“我从不认为,我的行为有罪。”

伊里克斯·弗兰克林向前一步,进入光明。

瞬间,安静地盘踞在他身体的符箓异动。

原本黑色的符箓转变为猩红,顺着原本的皮肉向上攀缠,如深深陷进肉里的钢绳,血迹从勒紧割破的符文边缘流出,染脏代表真神圣的礼仪长长袍。

伊里克斯的喉颈被狠狠扼住,后颈的腺体早就被神秘的血色纹路侵占,扎根在腺体之中,绞到烂红,无时无刻处于折磨之中。

腺体是强悍的雌虫身上,唯一没有坚硬的鳞片以及厚厚的肌肉保护的脆弱器官,和虫族对抗多年的异兽也知道,想要杀死一个军雌,除了爆掉他的爆掉,就是咬掉他的腺体。

没有腺体分泌出的信息素维持整个身体各个系统机能的调动,那么,这个雌虫,也不会存活太多时候。

同时,所有虫也都明白,要想折磨一个虫,那么就毁掉他的腺体,遗留一小部分功能,分泌出浅淡的信息素,这只虫虽然还活着,但没有充足信息素维持身体平衡的他,每一根神经,都会叫嚣着痛苦。

伊里克斯因窒息,眼球突出,血红侵占,慑虫的红色蜘蛛网出现在裸露的眼白中。

“种族的进化和延续,必将出现牺牲,向任何一个方向的尝试,都是使用无数生命堆砌。”

“为了种族的未来,必要,必须。”

伊里克斯·弗兰克林一步一步走进藏宫第四层的大门,在宿枕青的面前停住脚步。

短短几步,伊里克斯·弗兰克林已经没有了平日干净威严的样子,唇色惨白,密密麻麻的冷汗从额间冒出。

贴紧皮肤的地方,鲜血从里渗出,染红了白金色的长袍,勾勒加深出袍上精致繁琐的花纹。

伊里克斯从怀中掏出尚未弄脏的丝绸手帕,细细地将双手指尖擦拭干净,白的的帕子上开出了几朵斑斑梅花。

“水脏了,我帮您换水。”

伊里克斯俯身端起盛水的器皿,向宿枕青示意,“等您忙完一切后,我希望,我能有个机会邀请您喝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