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失去意识前还嘟囔了一句,“敢走弄死你。”
池雾安静地躺了一会儿,等他睡熟了才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出来。
床头柜上黑色丝绒盒子开着,放着他那天想要送给她的银色指环戒指。
她收回视线坐在床边,目光黏在沈盛屹脸上,思念几乎要把她吞没。
男生病容苍白,眼袋浓重,狼狈的不像那个意气风发的沈盛屹,她知道他这些天一直按时去公司,以为他能很妥善的对待他们的分开。
池雾眼泪如雨般落下来,她趴在床边凑近看他,心疼又小心的亲了亲他干燥的唇,“对不起。”
沈盛屹睁开眼,下意识想抓住什么。
抓了个空。
他转过头,身边谁也没有。
下楼,陈期行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空气中香味儿浓郁,厨房里煲着汤,见他下来,啧了声,“醒了?”
“汤,自己拿碗盛去。”
沈盛屹在客厅里找了一圈,最后看向陈期行,“就你?”
“不然呢?”陈期行都无语了。
“别看了,没人来过。”
“头号恋爱脑啊你,还指望着你那个把你甩了的前女友来照顾你?”
陈期行被赶了出去。
沈盛屹按了按发晕的脑袋,没什么力气地靠着门,望着空荡荡寂静无声的客厅,自嘲地挑了下唇。
他没理汤,转身要上楼。
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周身气息愈发萧条漠然,低着颈嗤笑了声,进厨房扫了眼汤,温着的。
他盛了碗喝干净,抠了几粒药咽下去转身回卧室倒进床里。
头疼得心烦,他拉起被子,被角粗暴地刮过去碰掉了床头柜上的丝绒盒。
指环落地的声音清脆。
沈盛屹捂了捂眼,红着眼睛不耐地侧头,倏然顿了一下。
他死死盯着地面。
戒指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