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没那么需要了。
池雾换了衣服,从手机上叫了车,边下楼边买高铁票,“你在家等着,我现在去找你。”
“小池老师,好想你。”他闷闷回。
昏暗的卧室里。
池雾怀疑她再晚来一会儿,这人就要烧傻了。
“起来。”她对床上抱着被子蹙眉装睡的人说。
沈盛屹慢吞吞坐起来。
她摸了摸他额头,滚烫的温度,温度计上显示着快39度,她弄了个冰袋裹好毛巾放他额头,“自己扶着,换衣服去医院输液。”
“不去。”他说。
池雾凶他,“沈盛屹,你听话。”
沈盛屹烧的难受,眼睛都是潮的红的,头疼的厉害,他想起几年前发烧的雨夜,也是这么难受,给他塞伞的小姑娘温柔的不行。
落差一对比,他眼红的更厉害了,瞥她一眼,低声,“池雾,有你这样的,我都病了,你还凶我。”
“去不去?”
他乖乖换衣服,挂了水拿了药回来。
池雾不会炖汤,怕自己做的不好吃,叫私房菜给送了份排骨汤,自己做了两个简单的菜,做好了去沙发边叫死活都不肯回楼上卧室睡觉的少爷起来吃饭。
饭吃完,吃了药,沈盛屹还没退烧,像蔫耷的小白菜,烧得困乏,又窝回沙发继续睡觉。
池雾被他当抱枕一样抱在怀里,浑身都滚烫烫的,不知不觉竟也跟他一起睡了过去。
傍晚是被人亲醒的。
池雾迷迷糊糊的抬手摸他额头,听他低笑一声,声音还有些沙,鼻音淡了不少,懒洋洋说,“退了。”
池雾不放心,爬起来让他试体温计,还有点低烧。
但精神气已经差不多恢复了。
池雾去冰箱里挑了些适合病人的食材,准备晚饭,酱油没有了,她让沈盛屹去储物柜里找下。
没一会儿,他递来酱油,还抱着个什么。
“什么啊?”池雾问。
“好像是个咖啡机。”沈盛屹额头贴着个天蓝色的冰凉贴,打开纸箱,语调散漫,“小池老师不是说想开咖啡馆,会做咖啡么?”
“会一点点,你家还有咖啡机?”
池雾在对着百度的食谱做菠菜炒虾仁,同他闲聊,“不过我不会拉花,每次都弄得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