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高峰期,路上堵的厉害,她几次问司机能不能快一点。
池雾这个年纪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新闻上的每个词条对她来说都是陌生且庞大的。
事情发生在她亲近的人身上,她有种落不到地面的恍然感。
到了沈氏集团,她被前台拦在外面,大楼里的人依旧有序地工作着,前台穿着工整妆容漂亮,仿佛新闻上的词条都是凭空捏造。
池雾产生了一种割裂感。
这时沈盛屹回了电话过来,她连忙接通,沈盛屹下来找她,池雾跑上前抓着他手臂紧紧打量他。
“你……没事吧?”她关心道。
“没事儿。”沈盛屹看出她的慌张,摸了摸她脑袋,笑了下,牵着她往电梯走,“怎么过来了,看见新闻了?”
“嗯。”池雾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件事发生的挺突然的。
不知道是谁把沈玉山在医院做手术的事扩大化说了出去,沈氏集团能做到这个位置,盯着他的人不在少数,都想闹出点危机吃红利。
新闻上说在医院的沈玉山被带走调查,一个集团老总被带走,而不是一个小部门的那么简单,情况已经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池雾再不懂这些,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新闻上说的东西她不信,在池雾的学生时代里,沈玉山就是作为一个慈善家代表的存在。
沈氏突然出事,沈盛屹连着好几天都没去学校。
池雾除了第一天去公司见他,后面沈盛屹都不让她再过去,两人每天只有在微信上能说几句话。
作为沈氏集团的不二继承人,沈盛屹年纪还太小,完全没有做好接班的准备,集团内部的腥风血雨并不比外面好多少,好在沈爷爷及时出面。
池雾去给楼之瑶上课时见到姚琴,女人憔悴的样子,她差点没敢认。
池雾想到半个月前听到的那次她跟沈玉山吵架,心里仿佛蒙上了一层重重的、破不开的阴霾。
楼之瑶这个小孩儿似乎也察觉到了家里发生了不好的事,变得没有以往那样活泼爱说话了。
池雾给她上完课,摸了摸她脑袋,给了她几颗大白兔。
楼之瑶拽住她的衣摆,泪汪汪问,“池老师,我害怕。”
池雾一下就想起那天在宿舍楼下,鼻子一酸,男生风尘仆仆地来紧紧地抱住她,也是这样,低声在她耳边说,“池雾,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