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单单厉竞东容许钟鹿单打独斗这一点,许多男人都做不到。
尤其财大气粗的男人,他们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在外面这样隐忍负重,会觉得她们给自己丢人了,另一方面他们也想证明自己的豪气和所谓的疼爱,干脆直接砸钱捧人。
但厉竞东却给了钟鹿极大的自由,确切地说是尊重。
这一点,季琳觉得很难得。
许是季琳的反应太大,钟鹿语气抱歉:“对不起啊琳姐,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跟厉竞东走到这一步了,明明一开始我是拼命想躲着他的。”
季琳心疼道:“干嘛要跟我说对不起?”
她接着又说:“钟鹿,我倒不是生气,我是担心。”
“担心你在这段身份地位相差悬殊的婚姻里会受伤,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儿,我希望你在感情上能有很好的归宿,可厉竞东——”
季琳想说可厉竞东实在不是她眼中的良人,又想到钟鹿如今都跟厉竞东领证了,她又何必说这些不好的话。
而且她对厉竞东的判断,也只是基于外界的传言,未必准确。
但钟鹿知道她想说什么,坦然笑道:“没关系,我承受得住,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而且自从她跟厉竞东有交集以来,他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反而一直在处处维护她,替她对付林程山他们。
就算日后他厌倦她了,她想这段时间他对她的好,也会抵消一切。
季琳这会儿也从震惊中冷静下来了,闻言松了口气:“你向来很有主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好。”
她又问:“那你们现在是达成一致了?隐婚?”
季琳之所以问这个,是因为这关系到她往后该怎样给钟鹿安排工作,以及应对公关。
钟鹿正色说:“他这样的身份,我不隐婚也不行,否则我的努力全就都被抹杀了。”
“确实。”季琳很能明白钟鹿的担忧,她也很清楚钟鹿想要的是靠自己在这个浮华的圈子站住脚。
两人聊了一会儿,厉竞东赶来。
男人穿了一件烟灰色的衬衣,简单的黑西裤,身高腿长,优雅得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沉稳冷冽的商务精英气息。
他迈着长腿一踏进包厢,压迫感就扑面而来。
“厉总,您好。”
厉竞东骇人的名声南城人都听闻过,季琳还是第一次见这位传闻中杀伐决断的大佬,手心都有些冒汗。
“您好,季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