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上大学,不在家,还有小儿子需要照顾,早晚饭需要做,衣服需要洗,不能一直待在婆婆这里。
曲秀雯一觉睡到傍晚,肚子咕咕叫,起床洗漱,把饭菜热热,出门转悠,打听下拆迁的事,邻居都做的何种选择。
她们这个小区,原本都是附近几个村里的人,二十年前城市往外发展,回收田地,一户分一套二层小楼,带个十平米的院子。
当时魏德志刚结婚,三兄妹,只有他分到了房子,本来也在这次拆迁范围里,当年他们夫妻都在市里工作,当即就把房子卖了,在市中心赶潮流买大平层。
小三岁的二儿子结婚,也要大平层,说是一碗水端平,公平对待,这个家条件不错,也掏不出那么多钱。
魏德志结婚只是在自家地上盖三间砖瓦房,人家运气好,赶上好政策,卖了郊区的房子在市中心买房,原身老两口,除了三间砖瓦房的钱,没有多出一分。
公平,公平,这碗端不平,夫妻俩只能勒紧裤腰带,颤颤巍巍的端着。
不能盖房子了,只能买房子,贷款在城里买一套,只能这样了,全款,没钱。
导致魏德霖觉得他亏了,魏德志心里也觉得爸妈偏心。
老三是女儿,结婚不用房子,家具、家电、压箱底钱,一样也不能少。
掏空了家里,还欠了外债,三个孩子总算成家,原身两口子继续工作,省吃俭用,还钱,养孙子还需要他们搭把手。
直到退休,总算能喘口气,老伴去世,每个又分到一笔钱,义务算彻底结束了吧,总不能再朝她这个退休的老太太伸手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