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大妮升到四年级，二妮升一年级，三妮也送去了学前班，曹荣贵只要不是农忙，都出去打短工挣钱，曲秀雯的鸡蛋饼小摊也支了起来，只周末带着孩子去集市上摆摊，卖不完的就自己吃，都卖完了就每个人买一个小礼物。

秋收后，江永康带着曹婉婉、刘佩兰和江宝出去打工了，曲秀雯他们也是听村里人说的，从那次吵闹之后，曹婉婉就没有到曹家来过。

走了也好，这样畸形的关系，到一个不认识的地，或许比在村里强，现在城里条件也好，只要努力打工，都能挣到钱，运气好还能大发一笔。

大妮六年级读完，要去镇上读初中，三个孩子都争气，相互帮助，成绩一直不错，这时候村里通知，村小学只接收学前班到三年级的学生，其他都转移到镇上去。

大妮开学初一，二妮四年级，三妮三年级，曲秀雯决定让她们都去镇上，她每天骑电动三轮车带着，三个妮子上学，她卖鸡蛋饼，放学再一起回来。

大妮说要和同学一样，住校，周一到周五住在学校，周末回家。

曲秀雯知道大妮是担心她累着，孩子还是那么有孝心，总是先操心别人，只要不是太委屈自己的事，都随她去了，反正她天天来镇上，可以经常去看大妮，高中也要住校，提前习惯下。

二妮上初中也要住校，三妮不愿意住校，二妮独立，三妮黏人。

在三妮升初中那年，多年没回来的曹婉婉有了消息，自从他们一起出去打工，每年过年只有江永康回来，其他人连个身影都没看到。

消息是地府的，警察打电话让江家和曹家去城里给两人收尸，说是煤气泄漏，一家四口都死了，有江永康，江永康的媳妇曹婉婉，江永康的妹妹刘佩兰，江永康和曹婉婉的儿子江宝，DNA检测，江宝是刘佩兰和其他男人生的儿子，应该是未婚小姑子意外怀孕，把孩子交给哥嫂抚养。

外面的人不知道，只能根据证据和周围邻居的口述，描述可能的事实。

至于煤气中毒是意外还是人为，他们更倾向于人为，就是不知道是其中哪个人为的，煤气忘记关，窗户关闭，在睡梦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