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程他爸？”

“鹏程他爸？”

“你醒了。”曹荣贵端着一杯水走进来，五十出头的人，国字脸，晒得偏黑的脸庞布满了岁月的沧桑，额头有两道深深的皱纹，头发很短，可见头皮，也是深褐色，两只眼睛炯炯有神，身材健硕。

“嗯。”

“先把药吃了吧，感觉怎么样？要不明天再去医院看看？”

曲秀雯捏起他手心的药丸，丢进嘴里，喝了两大口水，“没事，就是太生气了，女儿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嗯，听说了。”

“你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她不让我们管，胡闹，随她去吧，早晚遭罪，我们照顾好这三个孩子。”曹荣贵从医院回来，也去江家了，他也很无力，女儿让他走，媳妇在家昏迷着，家里还有三个几岁的娃娃，他能怎么办？是他无能。

守住能守住的，帮助只能提供给求助的人，女儿不需要他，媳妇和外孙女们需要他。

他无能，管不了太多。

“我想报警。”

“报警？报警干嘛？他们咋了你啦？”曹荣贵抓起曲秀雯的胳膊，就想查看，媳妇去女婿家，被女婿一家打了？哪里受伤了？医生怎么没告诉他？

“没事，就吵了一架。”

“那报警干啥？都是一家人。”

“我想把大妮她们三个接到家里，我们抚养她们长大，供她们上学。”

“我也是这个想法，三个孩子我们照顾着，她们都瘦巴巴的，不知道怎么照顾的孩子，要不是现在条件好，放在我们小时候，都能夭折。”

“所以我要报警，告江永康重婚罪，告江家没有尽到抚养的责任，告江家违反了义务教育法，不给孩子吃饱，不让孩子上学。”

“报警？报警之后那？警察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