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在家里就这样随便翻篇了,曲秀雯除了背锅,啥事也没有她的,吃过午饭就回屋躺着,下午还得割猪草。
上午三背篓,下午三背篓,两背篓自家猪吃,四背篓上交挣四个工分。
现在村里人,不管挣工分多少,年老体弱,分配轻省活,也得出工。
不管这事了,他们想办法挽回建业的心吧,那可是毕业后当领导的儿子,那可是一个月领七八十块工资的儿子,那可是他们最有出息的亲人。
家里除了建业建军,第二有文化的是娇娇,中午她在学校吃不回来,这个事也不好让她知道,第三有文化的是小学毕业多年的建国。
写长信,把事情说清楚,肯定要找建军,这件事也瞒不住他。
躺在床上,腿被木板固定住,头上缠着纱布,纱布还有渗出的血迹,脑袋晕晕乎乎,一听说这个事,直摇头。
他记得自己是被别人踹下山坡的,当时身边就那么几个人,他从醒来,就一直在想,是谁?平时他也没和谁结仇啊?
脑袋像被搅拌后的浆糊,白天也能看到星星,这个事情一和他说,他立马从可能踹他的人中挑选出一个名字,就是他二哥。
这仇结大了,气还没消,正难受着,想让他给马建业写信,不可能。
“还难受吗?那咱不写,让你大哥写。”赵彩玲怜惜的轻抚小儿子的短发,栽个树,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她可怜的孩子。
不行,等下她得去找队长,上工的时候受伤,医药费必须队里出,还有这两个月的工分,也得给他们家记上,建军要不是因为村子栽树受伤,每天肯定要正常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