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旁边的水,往他嘴里倒点,喝进去多少就看他自己了。
“他?现在……”杨树一时有些失语,不知道说些什么。
“没人管,快死了吧,要不要打他几下泄愤?”
“不了,他已经得到了报应。”杨树又释怀了几分。
“不打就算了,我现在也懒得打他,脏了自己的手,出去吧,味道怪难闻的。”
“曲姨,你还打他?”杨树的嘴巴都张大了。
“刚回来的那段时间,你别和人家说哈。”
“不说。”
“我明天就走,买下午的车票。”曲秀雯原本想着杨树可以打刘刚一顿泄愤,她等刘刚身上的伤愈合的差不多再走,省得招惹麻烦。
“行,我中午过来接您。”
临出门,杨树想起来还在屋里躺着的刘刚,“他怎么办?”
“他有儿子有儿媳,会有人照顾他的。”
次日坐上高铁,曲秀雯给小儿子打了个电话,自己的爹自己照顾好,别过几天发现死在屋里。
半年后,刘志强的事有了判决,踩缝纫机四年。刘刚死了,长时间的饥饿,只剩一把骨头,背部和臀部也因为长时间躺着,出现肌肉坏死,局部腐烂。
这一切都和曲秀雯没关系了,她靠着自己的糕点摊把租住的房子全款买下来了,但她已经六十八岁,腿脚出现了僵硬疼痛,不能长时间劳作,蒸糕做半小时就得歇一会,所以她决定离开这个位面。
这具身体的阳寿是七十五岁,一个人没必要再苟活几年。
给老家曲老三曲老四打电话,她快不行了,墓地已经买好,让人过来帮她活化安葬。
曲中原,她大哥,前两年已经去世了。
曲老四带着儿子儿媳和侄子过来的,曲秀雯带着他们看了墓地在哪,又找了律师,她的财产三家平分。
第三天穿上寿衣,曲秀雯彻底闭上了眼睛。
“宿主,是否进入下一个位面?”小九学聪明了,不用看的后续就不提醒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