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
怪不得等到薄嘉野成年之后,干爹干妈才开始二人之旅。
薄嘉野晕乎乎的只想睡觉,耳边的声音也变得逐渐小了起来。
乡下的路,因为大雨,极其难走。
江月心看了一眼前面,又看了一眼后排,心里有些慌。
虞棉棉摸了摸薄嘉野的额头。
“江导,他这会儿没烧的那么厉害,你别紧张。”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江月心还是害怕。
要是薄嘉野烧出个什么好歹来,某个弟控的人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想着,江月心就耸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把薄嘉野送到医院,听到医生说完的话之后,江月心才算是彻底的把心放了下来。
人声嘈杂的走廊,江月心和虞棉棉坐在过道上的椅子上,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直冲进鼻腔,耳边时不时是阵阵的哭喊声。
江月心盯着虞棉棉那张越发惨白的脸,缓缓握着虞棉棉冷的像是一块冰的手。
“你怎么了?”
“什么?”
虞棉棉盯着江月心的双眼,顺着江月心的视线盯着自己发抖的手。
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怎么了。
“我其实很讨厌医院这个地方的。”
明明走廊里是众生疾苦的声音,可是在虞棉棉开口的一瞬间,江月心觉得周围忽然就万籁俱寂了,紧接着传来远方充满故事性的声音。
“八岁的时候,我在妇产科的门外,等着我的母亲,她正将生产的是她的第五个孩子。在此之前,她流过三个孩子,生下过一个比我小几岁的妹妹,只是可惜,我只见到我的妹妹一次,然后她就被送走了,我有偷偷的跟着收养她的人,不过火车开的太快,我跑烂了我的鞋子都追不上。”
虞棉棉盯着自己掌心的一点黑色。
“后来,他们终于得偿所愿,有了一个儿子。”虞棉棉平淡如水的眸子盯着江月心,“是不是坏人都会有报应,所以他们的儿子生下来就有病。”
说着说着,虞棉棉忽然勾着唇笑了。
江月心却笑不出来,她只觉得心里很难受。
虞棉棉忽然捂着自己的眼睛,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
“我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医院。”
薄嘉野忽然打开门,就被江月心给瞪了。
还在懵逼之中,就看着一道残影。
江月心把东西塞进薄嘉野手里,交代了几句,然后就追着虞绵绵的背影而去了。
虞棉棉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去了。
她真的以为自己已经走出来,最起码都已经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