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江远风开口之前,季相礼却先一步冲在了前面。

“思峦,里面原因,江大人已经给老夫说清楚了。想来是那陆旋在中间动了手脚,这才使得原本的咒术变成了驱鬼杀人的符咒!”

他横了他一眼,“今日为父叫江大人来,是来替你处理掉这些缠在季家的鬼物的。江大人是咱们的恩人,你莫要再说些糊涂话!”

听着季相礼的训斥,季泊舟心里知道,定是父亲担心他质问了江远风,这人不替他处理当下这些鬼物了。

他当然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可现在他都这个样子了。

半死不活的,在世上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只要父亲好好活在这世上,安然颐养天年,寿终正寝,就够了。

是以,却是冷笑了一声,“父亲莫要说这些话诓我了。”

“我有今日局面,我们季府有今日,到底江大人在其中出了几分力,还未可知呢!”

“世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江远风眉眼一沉,语气紧跟着寒凉了下来。

“你季府出事的桩桩件件,都是自己得罪了人,被陆旋有意破坏为之。”

“怎反倒如今,还怪起我来了?”

他冷哼一声,“当日求人的时候,世侄可不是这番态度。”

季相礼好不容易说动江远风前来救助儿子,自然也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儿闹出什么意外。

是以,忙转头瞪了季泊舟一眼,脸上怒意横涌,“还不给江大人道歉!”

“这件事谅你尚且年轻,江大人自不会跟你计较。待将这些事处理完,你自然会如从前一样,有一个健康的体魄,到时候再娶妻生子。将那个瑾王妃给忘了,不是正好?!”

“我季府少爷,难道还找不到好的女子不成?莫要灭自己威风!”

听得季相礼的话,季泊舟看着他,久久不语。

经过这大半日,他身子又消瘦了几分,形影相吊。

整个人一丝精气神也没有,双手垂丧着,那双直视江远风的眼睛,都像是用足了力气才堪堪抬起头睁开。

站了一会儿后,忽地,他竟低笑了起来。

“父亲,你该不会是又被这人给蒙蔽了吧?”

“愿愿告诉过我,中了这血魂咒,无法可解!这姓江的竟然说有办法处理。这其中,到底是想对季家又设下什么咒法,还是有其他目的,父亲难道也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