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妃语：“？”

小师妹，别太卷了，好歹给她留条活路。

她已经可以想象如果花泠月真的开始练鞭法，她爹该怎么嫌弃她了。

花泠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是时候去给卓予言梳理筋脉了，于是立即放下毛笔，开始收拾桌上乱七八糟的画稿。

结果卓妃语直接给揽了过去，“你别急着拿走啊，先给我看看。”

“行，那你看完再给我。”

花泠月起身，先是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将手上不小心沾到的墨迹清理掉，这才离开。

卓妃语看着她的背影叹息连连，自打有了小师妹，她想摆烂都不行了。

卷呗。

大不了一起。

忽然，她在画稿中看到了一张不一样的，和其他的鞭法比起来，这张更像是风景画，浩瀚的海面上有个巨大的水龙卷，上面笼罩着一团浓郁的黑雾，像是黑云压顶一般，沉重压抑，黑雾的中心还有一只赤红色的眼睛。

视线落在那充满阴暗的眼睛上时，卓妃语只感觉脑海一阵眩晕，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恍惚间似乎感觉到那只眼睛仿佛活过来了一般，不像是画出来的，而是那里真的有一只眼睛，正在深深地凝视着她。

咚——

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宣纸上的画面渐渐变得黯淡下去，最后消失不见，恢复成了一张白纸。

……

花泠月到宝和峰时，卓予言正撑着拐杖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看到他现在不需要人搀扶，能自己靠着拐杖单腿行走了，花泠月感觉挺有成就感的。

“五师兄，早啊。”

卓予言听到她的声音回过头来，笑容柔和：“小师妹来啦，你看我这腿现在都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了，一点不觉得吃力，左腿也能试着落地了，只不过还不太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