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国早上醒来发现小家伙还在睡，自己蹑手蹑脚的爬起来，把被子给小家伙掖好，换好衣服就出去了。

废品收购站，每天早上八点正式开门上班。当然要卖东西到废品收购站的人有早也有晚，有的太早过来，没开门就在门口等着。这不今天是方志国才把门打开，就发现外面两个老太太手里手里拿的地上放的不少东西，有一大摞的旧报纸，剩下的都是包裹里包着的，没看到是啥？

“大娘进来吧，先跟我说说是什么东西再过来这边称一下，要换粗粮还是直接用钱……”用废品换粗粮是施宁安能想到的另一个把零把粮食发散出去的方法。

不过换粮食也是私底下偷偷进行的，毕竟现在缺粮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要是大批量的把粮食发出去，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

方平远用粗面窝窝头，雇佣了附近一些流浪儿小乞丐，帮忙注意各个方面的动向，最主要还是方志国，怕这边可以换粮食的事情在外面传播的太快了，这对他的工作影响不好。

“站长，我这边的东西不少，要不您先帮我看看我想要换点粮食，再换点钱。”老太太把自己的东西往秤旁边的破桌上一半。发出的声音让方志国愣了一下。

那声音好像是金银饰品碰撞发出的，帮老太太先把报纸称好之后，再去打开老太太放在破桌子上的那个包裹。

果然那里面是一只戒指，一条金项链，一个金手镯。

“老太太，你这东西的价值太高了，拿来换粗粮不划算。”方志国实在不太想收下这些东西，可老太太面黄肌瘦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忍心。

“站长，我也是没办法，现在的黑市依然是一点粮食都没有，我家老头子要走了，想吃几个白面饺子，我知道现在的白面可遇而不可求，所以想来你这碰碰运气。”老太太只说白面饺子不敢说肉，毕竟现在人都活不起了，更不要说牲口了。

“这样吧，手镯你留下，我给你拿两斤白面，一块肉，外加20斤粗粮……”不是方志国黑心肝提高价格实，在是现在哪怕是用一只金戒指都换不到一斤纯正的白面。

小主，

他能换这么多东西已经是极限了，他还得。带着这些东西把这两个老太太送回家，不然这要是半路被抢了或者是受个伤什么的，他还真的是……

“太多了，太多了……”老太太看他只收一件，还给了那么多东西，眼眶瞬间就红了，这站长的人太好了，竟然还说给她一块肉，她都不敢提起肉。

另外一个老太太带的东西也不少，他有两个儿子，虽然都在上班，可家里人口多吃的也多，她最近这些日子都到郊外的山上去扒拉能吃的东西了，可人太多了，没办法，她几乎没能在山上找到东西吃，也只能跟着老朋友来这里碰碰运气了。

“站长老太太，我想多换些粮食中不中，都是数量也行，这个您看看能换多少，不够我还有一个……”老太太从自己的身上破布包里面扒拉出了一个跟另刚才那个老太太差不多的手镯，又从旁边扒拉了一个。

实在是外面的形势太差了，她们现在都不敢大摇大摆的拿着东西在街道上走，就怕一个不小心被别人给抢了。

“这样吧，你这两个东西我给你换200斤粗粮一斤肉，你家有小娃娃吧，再给你换两罐卖乳精……”方志国在老太太身上闻到了小孩子的奶香味，这年头家里有小孩子才会有这种味道。

“对，我小孙子才刚刚两个月，麦乳精？真的有麦乳精吗？”老太太声音有些颤抖，她找奶粉卖乳精已经找了两个月了，自从小孙子出生，没什么好东西吃，他儿媳妇一点奶都没有，小家伙总是饿得嗷嗷直哭。

太小了，米汤根本就没什么营养，可到了现在人都没得吃了，更不要说小孩子了，他没有想到今天竟然有这样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