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的目光落在一旁啃着鸡腿,五官神似许二叔,却自带一股呆萌气质的小豆丁身上时,他心中的酸意瞬间消散。“来,铃音,多吃点肉,长得壮壮的。”他宠溺地给小豆丁夹了块肥肉,又不忘给许玲月夹了筷瘦肉,“月儿,你也得营养均衡。”
“大哥真好。”许玲月笑靥如花。
“那当然,谁叫你是家里最顺眼的妹妹呢。”许小安回以一笑,家中的温馨氛围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在那光影交错的庭院一隅,小豆丁的眼眶里闪烁着不解与委屈的星光,她心中嘀咕着:“那位英姿飒爽的大哥,为何方才非但不伸出援手,反以戏谑之声为乐?”这场景,就像是一出精心编排的剧目,让人捉摸不透主角的心思。
“嘿,小丫头片子,听过‘逆境成钢’的典故吗?真正的强者,都是在苦海中泡大的。”大哥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羁与深邃,仿佛是在传授着古老而神秘的武功秘籍。
小豆丁眨巴着大眼睛,天真地反问道:“那是不是有个捷径,能让我一跃成为武林盟主,还不用吃苦受累呢?”
大哥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哦?那自然是有的,不过你得先学会梦游,因为‘天下无敌’这四个字,常常在梦里比较便宜。”
……
晚餐的温馨氛围下,婶婶轻启朱唇,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转眼间,宁宴那孩子也要迈入二字开头的年纪了,二十载春秋,匆匆而逝。”
许小安闻言,故作惊讶地挑起眉头:“哟,婶婶真是好记性,连我这侄儿的生辰都记得如此清楚,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婶婶佯装不悦,轻哼一声,转而向许二叔提议:“老爷,是时候为宁宴张罗一门好婚事了,让他这棵好苗子有个归宿。”
此言一出,饭桌上的气氛微妙起来。许玲月和许新年不约而同地抬头,目光聚焦于母亲,心中各有千回百转。许小安则是后知后觉,愣了片刻后才恍然大悟,心中惊涛骇浪:“婶婶这突如其来的关怀,莫不是要让我这倒霉蛋也尝尝桃花运的滋味?这世道,真是变天了吗?”
要知道,娶亲一事,历来是家族中的大事,聘礼、嫁妆、排场,样样都离不开白花花的银子。婶婶却似乎早有打算,悠悠补充道:“我觉得绿娥这孩子就挺合适,自幼在府中长大,与宁宴情同兄妹,亲上加亲,何乐而不为?”言罢,还意味深长地瞥了许小安一眼,那眼神里,分明写着“实惠”。
绿娥,那位平日里温婉可人的大丫鬟,此刻被突如其来的“提名”惊得花容失色,脸颊上迅速晕染开两朵红云,娇羞之中又带着几分期待与慌乱,仿佛爱情的风暴,毫无预兆地席卷了她的世界。
而许玲月,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位平日里不起眼,此刻却因婚事而变得耀眼的绿娥,心中难免泛起一阵酸楚。“娘,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还是让大哥自己拿主意,和二叔好好商量吧。”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潜台词却是:娘啊,您在大哥心中的分量,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婶婶一听这话,脸色微变,对女儿的不满溢于言表:“宁宴与绿娥,那是天作之合,你我怎能轻易干涉?你这做妹妹的,怎好插嘴此事?”
许玲月闻言,委屈地低下头,心中暗自嘀咕:“知根知底?这话未免太过,只怕娘您是另有打算吧。”
这一场家庭晚餐,因一桩突如其来的婚事提议,而变得波澜起伏,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算计,而这一切,都将成为他们未来日子里,难以忘怀的篇章。在夕阳余晖轻洒的庭院里,许小安正欲开口,却被一旁跃跃欲试的许新年抢先一步,他的话语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流星,划破了家族会议的宁静:娘心里那盘棋,下得可真妙——绿娥姐嫁与大哥,既省下了沉甸甸的彩礼负担,又顺理成章地让大哥自立门户,真是一石二鸟之计啊!
此言一出,仿佛一枚精准的飞镖,正中靶心,婶婶的脸色瞬间由晴转阴,嗔怪道:你这小鬼头,嘴上的蜜糖怕是掺了黄连,怎的句句扎心呢?
许二叔见状,微微一笑,挥手作罢,以他那沉稳如山的语调定下了基调:罢了罢了,此事非你们小辈所能左右。宁宴那孩子,若未踏入炼气境的门槛,情感之事自是不必多虑。言罢,他眼神中透露出对侄儿未来的期许与信任。
绿娥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那低垂的睫毛如同秋日的落叶,轻轻颤动着,透露出无尽的哀愁。在这偌大的许家,除了那位自小相伴的夫人,似乎所有人都对她的婚事持保留意见。
夜幕降临,许二叔结束了与御刀卫的交涉,又匆匆赶往书房,与侄儿、儿子共商明日风云。待一切尘埃落定,他步入内室,只见妻子端坐于床边,眉宇间仍带着未消的怒气,仿佛一朵带刺的玫瑰,在夜色中更显娇艳。
你这又是何苦呢?气到现在,饭也没少吃一口吧。许二叔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与无奈。
婶婶闻言,猛然转身,美眸中闪烁着点点星光,那是岁月沉淀后的智慧与不屈:你这混小子,说得轻巧!想当年,我从你手里接过那个比小猫还小的娃娃,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如今倒好,翅膀硬了,就知道气我!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撒娇,几分埋怨,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正当她滔滔不绝之际,许二叔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木盒,盒面上“宝器轩”三个大字熠熠生辉,瞬间吸引了婶婶所有的注意力。她的眼神由愤怒转为惊讶,再由惊讶转为好奇,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仿佛能吞下一整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