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我们在启程后驶入库夏海域,夜晚时遇到了库夏的战船,上面守军邀请我们到库夏港口补充物资。”
“谁知道我们刚进入港口,库夏人竟用战船封锁了港口,所有人都被迫下船。试图逃走的船只都被库夏战船的火炮击沉。最终,我们被押到附近的矿场,每天如同奴隶般挖矿。”
“我们几个人趁着看守松懈,成功逃了出来,在海边抢到了一艘船,才得以回到这里。”
这名佣兵的话一出,就连菲迪利高也被震惊到了,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外的神情。
如果说尤达皇帝在没有通报法王厅的情况下,直接对米特兰发动战争仅仅可以归为道德低下,蔑视神明,那么公然扣押并攻击法王厅的军队,这种行为直接可以判为为异端了。
菲迪利高不得不思考,尤达人究竟有何胆量,敢冒犯法王厅的威严。
同时他的情报网络一向覆盖广泛,但此次事件却连他的耳目都未能察觉,这意味尤达人的动作极为隐秘,甚至连他都未能获知其中的一丝动向。
看着周围议论纷纷的众人,菲迪利高意识到,自己必须站出来发声,以稳定局势和聚焦众人的注意力。
他仔细思索片刻,终于走出人群,对法王稳重而恳切地说道:
“陛下,以如今的情况,继续支援阿卡城已经成为不可能的事。我们必须清楚地看待现状,我认为法王厅当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质问尤达皇帝,究竟为何做出这种挑衅的行为。只有他就范,我们才能谈及将军队送往库夏的可能。”
此话一出周围立刻响起一片赞同的声音,最终法王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说道:
“立刻召集尤达驻法王厅的大使,我要当面问问他,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让尤达皇帝选择对抗法王厅!”
就在此时,远在尤达帝都华丽宫殿内,皇帝路德维希稳坐在金碧辉煌的宝座上,目光时而在地图上游移,时而审视面前的官员们。此时一名官员汇报道:
“目前南部军队已经攻陷罗纳城,米特兰高级将领康塞尔战死。在那之后,我们的军队也会迅速深入米特兰腹地,但北方,由于边境堡垒的缘故,目前并没有太多进展。”
汇报到此,文官偷偷侧目打量着路德维希。皇帝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他微微撇了撇嘴,打断了文官的话:
“把所有的攻城重炮都调到北方去!我已经说了多少遍,盲目集中在南方本身就是个错误。”
他语气中的急切与不屑无疑,仿佛对眼前的局势显得极其厌烦。
“虽然南方的平原适合骑兵突进,但对面可不是傻子,天然会在那里驻扎大量士兵。我们若想打破僵局,就必须在北方开辟战线,这样才能分散米特兰人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