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让刘春梅在家,等把胎坐稳再说。”
“本该如此。”杨树又接着干起活来,“弟妹也太不懂事,你怎么不劝劝她?”
“我能劝得动嘛,再说了,小夫妻不想分开,也很正常。”
“那也不能折腾我杨家的子孙。”他去院子里把手洗净,放下袖子,打算自己去找杨林说。
秋月忙拽住他,道:“你干什么呢?让二叔跟她好好说,你别去凑热闹。要是说不听了,再让她娘家人来说。你一个大伯哥去说,像话吗?”
杨树蹙起眉头,道:“太不懂事。”
“懂不懂事的,也成了家,成人了。有些事,就不该你说。”
“行行行,我不去行了吧。”
他又卷起袖子,到厨房里和起面来。
最终刘春梅没能跟着去。
杨林走后,刘春梅嫂子特意过来,礼数周到的对秋月他们说道:“这孩子被我们从小惯坏了,她自己住在小院那边,觉着太孤清。想和你们一起住着亲香亲香,你们又做着生意,有诸多不便。所以我娘便想接她回家住段时间,等这胎坐稳了再说,不知亲家嫂子,您觉着如何?”
秋月笑道:“嫂子可说到我心里去了,孩儿他叔走后,我时常担心弟妹一人孤寂,想着去陪陪她,又实在抽不开身。想说不若让她回娘家住些时日再说,又怕弟妹多心。现在嫂子过来接她回去,我是再放心不过。”
如此,刘春梅便搬回刘家,一直住到年末。
到了年三十晚,秋月在家准备好祭品,才回来一起拜了天地祖宗。
她肚子已经显怀,身边有两个丫环一个婆子跟着。
刘家把她照顾得十分妥帖。
在杨家住到年初三,又回了刘家。
杨树心里憋闷,又不好说什么。
元宵那天,刘春梅没过来烧纸,他终于忍不住说道:“她这是嫁到我杨家了,还是招的上门女婿呢。”
秋月瞪他一眼,道:“说什么呢?她现在是双身子,多有不便,在娘家照顾得好,为何要回来自己对着孤灯冷雨?”
杨树噤了声,让孩子们对着香案磕头,过了一会,又嘀咕道:“那也要回来给爹娘烧纸啊。”
“她不在,咱们也可以替她烧嘛,你弟弟不在,你还不是替他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