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几天就回去了,你来了孩子们呢?”杨树佯装无事想坐起身,怎料股间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我都知道了,还装。”秋月没好气道,又心疼。“我给你带了衣裳,吃的还有伤药。”
杨林喊了声哥,吴成也喊了东家。杨树才看到他俩个,道:“怎么都来了?家里铺子不开了?”
“你有能耐现在回去开,”秋月呛道:“命都没了还铺子铺子。”
“我这也没什么事,过几天就放出来了。”杨树讪笑道。
“有没有事你说了不算,我们说了也不算。”秋月叹气道:“你要把伤养好,别的不用管。”
等回到小院,秋月对杨林道:“你写的状纸烧了吧,明天就给那什么公子送帖子,带些礼去上门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还要送礼?明明是他们的错。”杨林不愿意。
“确实是他们的错,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无权无势的,去和权贵论对错,这个代价我们付不起。”
“你哥还在牢里,别人要对付我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秋月说着眼睛又红了,“你明日去,不论那纨绔提什么要求,只要是咱们办得到的,你都同意,先把你哥弄出来再说。”
杨林见着秋月疲累不堪的样子,心下愧疚,道:“都是我没用,没能把哥哥救出来。”
“这也不赖你,是咱家运道不好,等你考中了举人、进士,咱们家有了靠山,就不怕了。”
说完了事,又操心送的礼,太便宜了不行,人家还以为去找事的。
太贵的买不起,思来想去,花了一百多两银子买了一方澄泥砚,用锦盒装了。
杨林送了拜帖,三公子的小厮来回了话,说是约在了悦来茶楼。
第二日临出门时,秋月又嘱咐道:“姿态放低些,别管他说什么难听话,你只管道歉。
如若他狮子大开口,你就估算着家里能拿出来的银子跟他说情,只要能让你哥哥出来,别的事都不要紧。
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杨林一一记下,带着吴成赴会去了。
三公子倒是不讲究,早就到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