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气得举起椅子就要砸过去。
秋月忙拦住他,道:“你这一凳子下去,他还有命活着?可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杨林早在房里听得一清二楚,羞愤的无地自容。
“滚,把那混账给我叫来。”又听杨树怒道。
没过一会,孙大郎踉跄着走到门口,道:“大爷请二爷过去。”
正屋里,杨树正坐在高堂之上,见他进来,说道:“刚才的话你听到了。”杨林点点头。
“去爹娘牌位前跪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出来。如果你一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一直在里面待着,乡试也别去考了。”
“哥。”杨林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日子好过了,就忘了当初的苦日子?有几个钱就学人狎妓嫖娼?就你这样放浪形骸,就算考上了举人当了官,也是危害一方的昏官。”
杨林被骂的泪流满面,羞愤难当。
他跪在蒲团上,望着父母的牌位,想着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那次他是第一次跟着陈少之去喝花酒,在那之前,他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单纯好奇而已。
他喝了半杯酒,那女子慢慢的把手伸到胯下……。
从此他就对那种滋味上了瘾。杨林很羞愧,又有一种秘密被发现的解脱。
杨树满脸颓丧,无力感已经把他吞没。
“二叔年纪小,心智不定被人引诱也很正常。”秋月给他倒了杯茶,道:“你不必过多自责。”
杨树摇摇头,道:“是我忽略了他,总想着他在书院里,周围都是读书人。他肯定不会学坏才对,没想到变成这样。”
“一样米养百样人,哪里都有好人坏人,这不是你能控制的。”
杨树自嘲的笑笑,道:“辰儿在干什么?”
“在屋里玩呢,郑婆子看着。”
“嗯”杨树靠在椅背上,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第二天人牙子上门,把孙大郎领走了。杨林跪了一天一夜,最后是抬出来的。
“从今天起你就别去书院了,以后就在家里白天念书,晚上在爹娘牌位前跪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