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这么大人了没个正形。”陈兴永喝道。“在堂都学什么了？”

陈小牛马上站住了，委屈得眼圈都红了。他在家中一向受宠，希望陈兴永也是任他撒娇卖萌的。怎地一段时间没见，爹就变了。

“你现在也读书识礼了，也该有个读书人的样。看看人家杨秀才，才大了你几岁？除了读书写文章，也该学学人家平日的言行举止气度。”

刚进门的杨林一干人“……”

陈兴永立马住了声，他也不好在女婿家当着一众人前教子。“进去看看你姐姐吧，你娘也在里面。”

陈小牛垂着头，蔫巴巴的，刚进门的兴奋劲没了。

两个孩子刚吃了奶睡着，全身粉嫩嫩的，脸上有些皱。眉毛淡淡的，鼻梁有些塌，像小猫似的，又瘦又小。

“哎呀，真丑。”陈小牛脱口而出。

陈大娘一把打在他肩上，“刚挨了你爹训又不长记性了。”陈小牛眼泪都要出来了，他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了。

陈小婉伸手朝他道:“过来。”陈小牛走到她面前，小婉摸摸他的头，道“长高了，白净了不少，还别说，这读了书通身的气派就是不一样。”

“这性子还是跟孩子一样，一点不稳重。”

“可不是孩子呢，”秋月笑着进来，向陈大娘问了好。道:“这才多大？现在就很不错了，听小叔说夫子还夸他大字写的好，给奖了一支笔呢。”

“真的？”陈大娘笑的鼻子眉毛挤成一团。

“可不是，不信你问他。”

秋月去看孩子，道:“这俩孩子长的真好，这小嘴真像弟妹，圆乎乎的看着就有福气。”

正说着话，秋星也进来了，道:“我把孩子抱出去给姐夫他们瞧瞧。”

“去吧。”

姐弟俩一人抱了个孩子出去了。陈大娘问儿子:“夫子真夸你了？”

陈小牛撇着嘴不说话，也不理他娘。

“你这孩子气性怎那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