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秋月还是心软了,她小舅舅今年二十八岁,看着却像四十岁的人。
他不安的扣着手指,脸上发红,现在已是深秋,他却出了一身薄汗。
说不怪他们是假的,但秋月也能理解。
那段时间,她都觉得自己家撞了邪祟,一个接一个的出事,多么的骇人听闻。
别人也有家有口,她有什么理由要求别人不顾家人而做些什么让她好受些呢?
秋月留了小舅舅一顿饭,给他装了十斤谷子,一袋红薯,甚至连红薯藤也扎了一大摞让他带回去,小舅舅走的时候,是抹着眼睛走的。
秋兰托着小下巴问道:“姐,舅舅怎么哭了?”
秋月道:“他高兴。”
“高兴就要哭啊?”
“有些人高兴就会哭”
“哦”秋兰还是不懂。
小舅舅回去半个月后,钱老娘来了。
钱老娘是个干瘦的老太太,弯曲的背脊像座小山似的压在她身上,使她直不起腰。
她一进门就抱着秋兰哭起来,秋月秋星手足无措的站着,他们对这么老的人哭没有经验,不懂怎么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