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侍寝

梁错看向刘非的眼神,更加诧异,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开口,刘非又道:“陛下之于屠将军,恩情深重,不像臣,臣这样的宠臣,才是陛下真正的挡箭牌,不是么?”

梁错杀死老宰相之后,小说中的倒贴贱受因为拍马屁即位太宰一职,实打实是个奸臣,但梁错非但没有撸掉他的官职,甚至让倒贴贱受一路荣宠,高官厚禄无人能及。

若是一般人看在眼中,怕是以为梁错宠信极了这个太宰,然刘非心窍中清楚,梁错需要一个挡箭牌,而这个挡箭牌,便是事事出风头,看起来风光无限的……“自己”。

梁错一愣,没想到刘非如此通透,自己的心思完全被看的清清楚楚、透透彻彻。

一时间,梁错的心窍中陡然升起一股罪恶感,朕一病倒,那些子自称老梁人的卿大夫们恨不能躲得远远儿的,唯独这个朕以为的奸佞,愿意守在朕的榻边,并不畏惧疫病的危险。

梁错抬起手来,宽大的手掌覆盖在刘非的手背上,因着还在发热的缘故,梁错的掌心炙热无比,仿佛一块灼烧的炭火。

梁错握着刘非纤细的手掌,微微蹙眉,面色十足郑重的道:“刘非,从今往后,你便是朕的交心之人。”

“谢陛下错爱。”刘非垂下眼目,微微挑了挑唇角,生病的小奶狗好像很好拿捏。

梁错还在发热,浑浑噩噩的与刘非说了一些交心话,很快便睡了过去,睡下的样子完全没有平日里的狠戾阴鸷,面容安逸又平静,透露着年轻的俊美。

刘非伸手支着额角,欣赏着梁错俊美的睡颜,微微起伏的胸肌,看着看着,很快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医士进入太室为梁错请脉。

“陛下退热了!”医士惊喜的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退热了,脸面也未有生疮溃烂,不是疫病!不是疫病!”

刘非一早便知晓不是疫病,因此并不惊讶,梁错听罢,便算是他见过大风大浪,也狠狠松了一口气,道:“既不是疫病,便将路寝之中的臣工遣散了罢。”

“是是,”医士道:“臣这便去。”

医士们欢天喜地的离开,刘非拱手道:“陛下既已不需要侍疾,臣先告退了。”

“且慢。”梁错拉住刘非,没有让他离开,稍微一用力,刘非一声轻呼,竟直接撞在了梁错的怀中。

梁错伸手搂住刘非纤细的腰肢,隔着天官太宰的金丝官袍,暧昧的轻轻揉捏,感受着刘非不可抑制的颤栗,轻笑道:“刘卿昨日侍疾辛苦了,那么今日……便来侍寝罢。”

“唔!”刘非被他捏的浑身打颤,一股食髓知味隔靴搔痒的麻痒席卷而来,他努力的用双手抵住梁错的胸口,后退两步拉开距离,冷淡的道:“陛下请自重。”

梁错一愣,奇怪的道:“为何拒绝于朕?昨日你不顾安危,为朕侍疾,难道不是爱慕于朕?”

刘非这般做法,完全是为了稳固相位,好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生存下去,加之他还在预示之梦中看到,梁错会与北燕联姻,迎娶北燕国女,更加打定主意,只与梁错保持纯洁的君臣干系。

刘非拱手道:“臣原为陛下侍疾,完全是出于臣子之心,绝无二意,还请陛下明鉴。”

梁错:“……”朕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