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风斜微微挑眉,垂眸看着他:“你不消沉吗?”
白夷庭眼中隐约透着不快,“你和颜昭总希望我时时耷拉着脑袋活着是不是?”
知之没来之前,他自觉自己过得可潇洒了。
当然,现在他就算不怎么潇洒了,但也不至于烦恼这担忧那的。
人间有句话说得好,那叫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春。’
所有的困境,终会有解开的时候。
黑暗能笼罩一切,但黎明总会到来,光会将阴霾驱散。
青风斜无情的说道:“那你为何总皱眉,为何总不会笑?为何少言寡语?”
以前的小白鸟虽然高冷,但那时真的只是单纯的高冷,高兴或是难过还是能在脸上看出来的。
但现在这个小白鸟和高冷只能沾一半,他眉间好像总藏着一股阴郁,感觉他心中藏了很多事很多话。
他不对人诉说自己的内心,他在自己折磨自己。
青风斜这三连问,让白夷庭忍不住又皱了皱眉。
因此时的白夷庭已经将面具摘下,面上的神情自然能清楚的瞧见,如此被青风斜抓了个现行。
“你看,又皱眉,一整天下来你这眉头就没舒展过几次。”
白夷庭寡淡着一张脸,不自觉抬手摸摸自己的眉头,发觉确实是皱着的。
他抬眼看青风斜,当着青风斜的面将眉头舒展,完了又强迫自己勾起嘴角,说道:“我很好,才不会消沉。”
青风斜叹气,算了,虽然笑得比哭难看,好歹小白鸟愿意敷衍他。
“说正事,你打算怎么进荆台山?”青风斜又问一遍刚才没得到答案的问题。
白夷庭这会儿心情还算不错,他看了山门的那俩守门弟子一眼,说道:“自然是要让他们恭敬的请我们进去了。”
“请?”青风斜一脸不解,“你有这么大的面子?”
虽然这小白鸟之前同他说在去东方的途中遇见两个荆台山的偃师,但他当时也没兴趣细问那俩偃甲师的身份。
莫非,这俩偃甲师在荆台山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