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爹就已经决定要接受皇命来建这个军器所了,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件差事落在了沐风的手里,青峰镇的这一方百姓可就真的要遭殃了,各种名目的占地,征用劳力,到时候万一惹起民愤,这皇城脚下可就更不得安稳了,所以他四处活动,来阻止沐风。”
“言老爷一心为乡邻考虑,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啊?”珑儿问道。
“是啊,这时候,他的言行举止并无任何异常。可是奇就奇在,他对我和家人的态度变了。”
“怎么变了?变好还是变坏?”珑儿有点好奇,他一直听说言老爷家规甚严,对这个独生子管教起来也毫不手软。
“既不好,也不坏,是开始置之不理了,你能懂吗?他先是把我赶回皇城,没有召唤,不许回家,对我娘也是十天半月不见一次,连我祖母重病,他也只是敷衍的几天才不得不去看一次。”
“会不会是因为公事繁忙,不得脱身啊?”珑儿言公子的话并没觉得言老爷的举止有什么怪异,毕竟官场之人,左右逢迎,忙到忽视了家里人也是在所难免吧。
言公子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我爹可能对我管教的过于严厉,少了点父子间的温情,可是他对我娘,结发二十年,始终恩爱,甚至从来没有纳过妾室。这半年以来,居然任凭我娘独守空房,不闻不问。对我的祖母,更是孝顺非常,别说病危,以前哪怕祖母稍感风寒这种小病小痛,他即使再忙,早晚两遍的安都是必不可少的。”
珑儿点头,他也听说,言老爷忠孝两全,人品难得。
“而且,我爹虽是文官,可却也尚武,平时三天两头会和府里的武师们切磋下拳脚,可是近几个月,不但疏于练功,更是一回到家就房门深锁,一个人在房内谁都不见。”
“嗯,听起来似乎是不太对,镇上的商户们也说,近半年几乎没有见过言老爷的面,以前他可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