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雯无奈,“咱化肥都洒了,总不能不抓紧时间把地犁了,让买化肥的钱打水漂啊。”
不等闻向东反对,她一摆手,“行了,现在就这样,你想干活,等以后腿好了多得你干不过来!赶紧扶好犁!”
她把绳套背在肩上,回头看着闻向东。
闻向东抿起唇,手握紧了铁犁的木把手。
他根本没干过这活,一开始掌握不了,不是犁得过深,陈晓雯费好大劲儿也拉不动,就是犁得过浅,陈晓雯倒是拉得轻松,可就浅浅翻起一层土皮儿,根本没用。
试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掌握扶犁的技巧。
“闻向东,现在能确定了,你绝对不是农民。现在看,你很大概率是山里的猎户,当然更大概率是城里人,但要是城里人,你怎么在大青山里受那么重的伤,这就不好分析了。”陈晓雯歇口气的时候,跟闻向东说。
不知道她又要脑洞大开猜什么狗血大戏,闻向东直接跑回地头,拿装水的竹筒过来堵住她的嘴。
陈晓雯喝了两口水,接着说,“虽然你是城里人的概率比较大,但山里猎户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你有没有那种找不回自己,就各种不舒服的感觉?要不咱们打听打听,谁知道山里哪住的有猎户?或者等秋收结束,咱们再进山转转?”
闻向东沉默了一下,他感觉自己不是猎户,不过陈晓雯的提议正是他想做的。
他当初会留在这里,不仅是要对陈晓雯负责,也有想从大青山里找寻自己身份的蛛丝马迹的想法。
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一身烧伤的出现在山林里?换成是被野兽嘶咬出来的伤,他反倒不会这么奇怪。
所以闻向东点头,“好。”
歇了一会儿,陈晓雯又说,“走,继续开干!”
地里本来就不好走,还要拉着个犁,那是又累又难走。
可是不能久歇,歇久了就不想干了。
直接把竹筒放在地里,陈晓雯拉上犁套,看闻向东扶好了,两人继续开干。
这时地头走过来几个人,可不就是村长罗大勇一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