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说着气话,也还是和声和气的模样,脾气真的好。
朱佑樘一个滑跪,抱住他的双腿,带着浓重鼻音的语气恳求道:“父皇,孩儿不孝,请父皇责罚。”
你有什么不孝的。
朕又没到你伺候的时候。
朱见深想了半天,也不忍责怪的说道:“你知错就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朱由检瞅这场面,父子两人加起来都没朱厚照这个孙子脾气大,都在考虑要不要把堡宗叫回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
这个时间段,堡宗都死四十年了,当朝一个认识的老臣都没有,指不定这群文官还敢当街弑君,便作罢了。
毕竟从武宗朱厚照继位,第三年就顶不住搞豹房作为抑制文官控制朝政这点来看,弘治朝的文官集团空前的强盛。
谁来了都不好使。
但朱由检好使,他轻笑一声:朕带着枪呢。
弘治十八年,朱见深的势力一扫而空,除了得到万贵妃真传的汪直能在南京得以自保外,别无亲信尚在。
就连嘉靖都还得两年才出世,可以说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谁来了都不如枪杆子好使。
“你奶奶还活着没?”朱见深特意问了句。
朱佑樘眨了眨眼:“去年清宁宫二次失火,皇奶奶受惊后,在王太后的精心照料下,皇奶奶当天就没了,得寿七十五岁。”
“父皇,这事可不是孩儿干的,之前已经烧过一回了,同样的手段孩儿向来不用第二次!”
朱厚照鬼精鬼精的,就在一旁听着也不吱声。
父皇除了跟他母后,与他这个千古以来东宫位置最稳的太子外,对周太皇太后跟王太后都不感冒。
能做出火烧清宁宫这事他一点也不意外。
只是遗憾错失了一次亲自放火烧皇宫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