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奕宁回答道。在回长信宫的路上,奕宁一直沉默着,似乎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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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渡明一大早就被天一叫醒,吓了一大跳。严屹宽这个没边界感的老头子把他被掀开了,“小子,起床了。”
“您们这是?”叶渡明尴尬地坐起来,手里被严屹宽塞了个包子。
天一说:“我们有些发现。”
同样没起床的还有长信宫里的严以琛、叶渡清和宇文奕宁。严屹宽在院子里敲锣打鼓,“起床起床都起床!”
严以琛起床气都被他敲出来了,骂骂咧咧穿上鞋出去就是一个飞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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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骁看着院子里鸡飞狗跳,进了奕宁的寝宫,戳了一下那个被子蛹。橙香生的两只小猫在奕宁床上打架,陆骁把它们拎起来,扔到地上去。
奕宁最终还是睡不下去了,把头从被子里放出来,头发乱糟糟的。“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早……”
孩子们都起床了,严屹宽满意地坐到天一旁边。严以琛头上被严屹宽敲起来一个包,返回去跟叶渡清告状。
叶渡明刚才就被两位老人家拎过来了,这会儿无精打采地喝茶提神。
过了一阵,这几个人终于乱七八糟地聚在一起了。严屹宽清清嗓子,“咳咳,重要发现,我们大概知道其中一个四方神庙在哪了。”
众人一起机械地点头,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四方神庙有很多个吗?”
天一说:“我们一开始都想错了,先入为主的认为‘四方’只是一个形容词。但实际上,‘四方’代表的就是四个方位,在四个方位上,分别有一座神庙。”
叶渡明悟了,“我之前做过许多假设,曾设想过‘四方’会不会代表神话中的四象,而四方神庙就是四象交汇处的一个祭所。按天师父这么说来,如果它们分散在四个方位,那么就对应了四象之地。”
“如果只是为了祭祀四象,为何这些神庙会被从历史中抹去呢?”叶渡清提出疑问。
天一说:“神庙的功能没有那么简单,神话时代末期的一切都似是而非,没有什么是确定的。”
严屹宽说:“你别扯那没用的,说重点。”
天一瞪了他一眼,继续说:“古籍残卷中这些族谱上的姓氏其实很有代表性。你们知道神话中的六使徒吗?”
“青龙、明堂、金匮、天德、玉堂、司命。”奕宁记忆力很好,如数家珍。“传说这六位使徒都是原一神的座下门生,使命就是向天下人传播原一教的福祉。”
“没错。”天一把六份族谱分别摆放在桌子上,“我们猜测,这六个氏族就是六使徒的后代,每个姓氏都对应一位使徒。”
叶渡清问:“师父,这是如何看出来的?”
“不是看出来的。我们认识一个家伙,他自称是六使徒中金匮的后人。此人是个拜火教巫师,原本应该姓奚。”严屹宽指了一下族谱上奚姓的一支氏族,“那家伙满嘴跑火车,我当时觉得他是诓我们的。”
天一摇摇头,“你没发现他与我们一样的人吗。”
严屹宽抱着胸,哼了一声,“也是。”
严以琛听爷爷提起过这人,“是那个疯疯癫癫的变戏法老头吗?这也太巧了吧?”
“就是他,一般人都喊他叫胡达,他是会些戏法什么的,武功也挺高,在西域大概是数一数二的了。”严屹宽点头道。
“西域?”奕宁看着族谱里的一堆名字,问:“这个奚氏族,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