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苑里那些游人都已经结伴离去,奕宁和陆骁也回到一开始盯梢的位置。严以琛心里闷闷的,垂着头往外走。
他突然想到今晚有沈小姐的生辰宴,打起精神来。叶渡清放自己鸽子不要紧,他那日答应了沈小姐,一定会去赴她的约吧?
想到这,他向路人打听到沈家的位置,运起轻功冲过去。
奕宁看他一溜烟跑了,喊陆骁:“他跑了,快追!”
陆骁说:“现在坐马车可赶不上。”
“那怎么办?”
陆骁站到他旁边,说:“你做好准备。”
奕宁不明觉厉,“什么准备?”
下一秒,他的腰就被陆骁扶住,双脚离地,飞了起来。
奕宁吓了一跳,闭起眼睛抓紧陆骁的胳膊。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感受着屋檐上的晚风,觉得这样还有点爽。
陆骁跟在严以琛后面,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双手紧紧抓住奕宁,不让他掉下去。
奕宁被他带着飞,看他还挺轻松,都没怎么喘气,心道人和人真是有差距的。
严屹宽和天一自然也无声无息地跟在后面,这两位高手的轻身功夫已入化境,飞起来什么动静都没有。严以琛着急忙慌地跑去沈家,自然不会顾及身后有没有人跟着。
沈家的宅院很是阔气,虽然照叶府还差得远,但今日为了庆祝沈小姐的生日,家丁们做了不少装饰,看上去就令人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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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以琛没心思看门前那些花花草草,直接就想进去。门口的家丁把他拦住,“哎,你是谁啊?我们家大小姐过生辰,邀请你了吗?”
“严以琛,大理寺少卿,你们家小姐前几日邀请我来的,你不信就自己进去问她。”严以琛不耐烦地掏出腰牌,亮出来给他看。“叶家二公子叶渡清来了吗?他在哪?”
家丁看见大理寺的腰牌,就不好不放他进去了。“哦,少卿大人呐,您请进吧。叶家二少爷好像是来了,您进里边找找吧。”
听了这话,严以琛急吼吼地进去,在院子里找叶渡清。
今日来的宾客可是不少,一些是沈家的亲戚,更多的是年纪与沈小姐相仿的年轻人。那天与沈玉思结伴去放花灯的姑娘认出了严以琛,鼓起勇气上前和他打招呼:“见过少卿大人。”
还不等她自我介绍,严以琛就抓住她的手,吓了她一跳,“姑娘,你可知道叶渡清人在哪吗?”
“呃…知道的。叶公子他刚才和玉思进屋去了。”姑娘看着他那张英俊的面孔,脸都红了。
严以琛松了口气,总算找到了。“多谢多谢!”话刚说完,他就走进厅堂中去。
还没完全进入厅堂,严以琛就听见琴音箫声应和而鸣。他一听就知道是叶渡清在抚琴,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厅堂中央,叶渡清抱着把蕉叶古琴,垂首弹奏。一旁的沈玉思吹起洞箫,衣袂飘动。他们周围或站或坐,聚集了一群人,都听得如痴如醉。
一曲终了,观众纷纷叫好。沈玉思收了洞箫,笑着对叶渡清说:“清哥哥,你的琴越弹越好了。”
叶渡清对她笑了一下,“你也是,气息较以前更平稳,我教你的含气法子,你一定有所练习。”
沈小姐扶着他的肩膀,说:“那是自然,清哥哥教我的是好东西,你可是天一老人的徒弟呢!”
严以琛在那站了许久,叶渡清早就该看见他了。可此时叶渡清眼中全是沈玉思,全然没往这边瞥一眼。
旁边三两站着的人们议论道:“沈小姐和叶公子真是相衬呐,一位是漕运总督独女,另一位是首富之子、武林至尊的高徒,正可谓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我看啊,是一桩好姻缘!”
另一个人也说:“可不是吗!沈小姐此前一直拒绝别人提亲,估计就是有心上人了,我看呀,八成就是小叶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