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三皇子?这么说他明明可以自保,却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中,目的何在?”叶渡清明白了过来。
严以琛冷笑了一声,“虽然没人明说,但我估计,小桃就是那三皇子放进宫来的,或许让徐茵茵进宫也是他的授意。这个家伙,城府不浅。”
“手足相残吗?他真这么想让宇文奕宁死。”
“哎呀,这皇家的事情,谁说得准呢?估计宇文奕宁心里跟明镜似的。”严以琛咂了咂嘴,看来远离了权力争夺的漩涡也不好使,该被暗算还是会被暗算的。
徐茵茵,也就是以前的琴姬“子浪”出事,最难过的是她的忠实粉丝杨虎。他那么大个子,最近天天郁闷的不行,喝完酒后以泪洗面,哭得跟个小孩似的。徐崇和张猛一个劲儿安慰,越安慰他越难过,弄的大家都没招了。
林鹭怕他心碎的去跳河,在他喝的茶水里偷偷加了几粒逍遥丸。吃完这东西后杨虎人倒是豁达了,但整日傻乐呵,软绵绵地趴在被窝里。
严以琛看的哭笑不得,觉得林鹭药下猛了,要是杨虎老是这副样子,还怎么当差啊。
不过这事情跟失恋差不多,总能被时间治愈。说不准过两年,杨虎另觅“新欢”,就会把这一茬忘了。
叶渡清对此事的评价就是三个字——不值得。刘子浪既然已经把身份给了徐茵茵,那么徐茵茵更应该带着子浪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而不是深陷复仇的漩涡,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将来。
严以琛点头称是,心中很感激爷爷当年的决定。如果自己在小的时候就知道了轮回宗一事,又该做出何种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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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大家一起在大理寺膳房吃饭。正吃着呢,外面有个人来传话。
费征雁擦了擦嘴,出去接待,过了一阵,才拿着一卷卷宗进来,坐到严以琛旁边。“哎呀呀,小严呐,你真是说什么来什么。看看吧,淮扬发生一起疑案,皇上要咱们大理寺南下查案了。”
严以琛在裤子上蹭了下手上的油,接过卷宗一看,呵,浮尸案,死了好几个,这不是巧了吗?
“这下你可以去了。”叶渡清笑眯眯地看着他。公务出差,名正言顺。
严以琛有点喜形于色,咳嗽一声,“咳咳,那个,办案之余,还是可以顺便欣赏一下江南美景嘛~”
瞧把他给美的,严屹宽吃了口菜,说:“淮扬有家酒坊挺出名的,我也去。天一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到时候让他给我付钱。”
皇宫内,奕宁已经退了烧,得知这个消息,放下手里的粥碗。“什么案子?有意思吗?我要和大理寺一同出发。”
陆骁把粥碗重新塞回到他手里,“不行,你晚点出发,还没好利索。”
奕宁撅起嘴,用眼睛盯他。陆骁不为所动,“你看我也没用。”
“我都好了,什么事都没有。”奕宁叹了口气,想念听话的李熊。话说李熊怎么还不回来啊。
李熊才从大牢里放出来,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揉着鼻子往家里走,唉,希望以后那位祖宗能轻点折腾,可饶了他吧!
他刚回自己在帝都的宅子,屁股还没坐热,就有宫人前来敲门,叫他回宫去。
李熊挠了挠头,拎着自己那包东西就往皇宫走。长信宫门口,宇文奕宁披了件外袍,抱着猫靠在那,脸上有微微的笑意,“回来了?”
“回来了。”李熊和他相视一笑,利落地行了个礼。奕宁伸手把他拉起来,“回来就好。”
李熊看了看熟悉的长信宫,跟在奕宁身后,伸了个懒腰,“哎呦,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在牢里蹲了一阵子,度日如年啊。哎你得把我俸禄补回来,不能说罚就罚,没钱我这一年可怎么办啊……”
陆骁在院子里扫地,看这主仆两人,也笑了一下。看来李熊这差事,得干到他干不动的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