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消息来源当然是麻子吴,江湖上的包打听有时候比皇家护卫还靠谱,所谓“小道消息”就是这么个道理。
放飞了信鹰,严以琛还有点不大放心,对叶渡清说:“我看还得进宫知会他们一声,让宫里也早做准备。”
叶渡清觉得有理,两人就拿上通行证令,再次进宫。
严屹宽在宫里待遇很高,这几天住的舒舒服服的。严以琛进长信宫时,他老人家正在树上打盹呢。
捡了块鹅卵石,严以琛瞄准了一丢,严屹宽的屁股被砸个正着。老头骂了声“小混蛋”,跳下树脱了鞋就要揍他,看这熟练程度,估计是以前经常操练的。
奕宁听见动静,让陆骁搬了把椅子出来,自己坐在院子里看喜剧。
严以琛轻功再高也没高过自己爷爷,左躲右闪之间被捏住后脖子。
严屹宽“哼”了一声,“小子,来跟我过两招,我看看你这段日子功夫懈怠了没有。”
叶渡清也加入看戏的行列,陆骁适时地递上一盘糕点,奕宁和叶渡清各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嚼。
陆骁这些天的一个任务就是让奕宁多吃点东西,不论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手头都揣着些点心零食,就算是磨牙也好,多少喂点。李熊笑他把猫当猪养,物种不一样,哪那么快有效果?不过陆骁还是坚持不懈,相信量变能产生质变。
飞沙走石间,爷俩已经过了一百来招了。严屹宽最后踹了严以琛屁股一脚,把他踹了出去。叶渡清非常及时地把点心一扔,伸手拉住他。
严以琛抬头看天,张嘴,那半块点心精准无误的落到自己嘴巴里。
嗯,真甜呐,厨子糖放多了吧。
严屹宽斜了他一眼,“还行,没生疏,比上次有进步。”
严以琛揉着屁股,把嘴里的点心咽下去。“你就不能温柔点,每回都得让我挂点彩吗?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啊?”掸了掸身上的灰,他面上严肃了一些,“哎,说正事。”
他把有关子浪的疑点说了一遍,“虽然没有证据,但这位琴姬同时具备了几个条件,我觉得有问题。”
“不要让她入宫就好。”陆骁的解决方案最干脆。
但奕宁提出了不同意见,“这不太好,寿宴的表演名单已经敲定,各个环节丝丝相扣,现在再改,宫人们怕是交不上差,不妥。”
严以琛劝他,“那也比你有危险强吧?”
“有严前辈在场,还怕我有什么不测吗?”他今天异常固执,非要让寿宴按计划进行。
陆骁看他神色,知道谁也劝不了他,对着严以琛轻轻摇头。
严以琛叹了口气,只能寄希望于麻大爷的消息,兴许能证明子浪真的图谋不轨。
奕宁和叶渡清聊起天,严以琛趁机把陆骁拉过去说话:“你再劝劝他,就不能提前把危险降到最低吗?”
陆骁都想把奕宁打晕了藏在寝宫里,不让他出去,但这可能吗?宇文尚的寿宴,他要是缺席,必定会有人趁机作妖,想想都烦。
况且,陆骁隐约觉得奕宁的态度很微妙,这不太对劲。
严以琛也察觉到这一点,“他是不是对自己的事情太过随意了?当时在南诏,这人可不是这样的。”
“先这样吧。”陆骁看了一眼那边的奕宁和叶渡清,两人正把小猫聚在一起,试图画个八猫图,但是小猫哪里待的住,松手就没。“这件事跟皇帝也相干,到时候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容有失。”
两人达成一致,研究起当日的座次。叶渡清看了看严以琛那边,放下画笔,说:“陆将军很看重你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