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开口说:“我去事发之地。”
奕宁说:“我也去。”
费征雁知道拦不住这两位,“你们爱去就去吧,老夫留下来镇守后方,你们有消息要及时传递,知道吗?”
几人点头答应,分别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在明天清晨出发。
林鹭有些放心不下太守的病情,太守虽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就是迟迟不见醒转,林鹭给他家人留下一些药,嘱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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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早,但叶渡清昏睡的时辰已然临近。他把白胡子老头教的一套说辞拿出来,对严以琛说自己现阶段内力不稳,时不时要闭门练功,整个晚上都不能受打扰。
严以琛没觉得他内力哪里有问题,但也没怀疑,觉得大概是天一老人这一脉的武学有其特点吧。叶渡清回房后把门闸上,临昏睡前心里多少有些愧疚,撒过一个谎之后,总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填补裂隙。
费征雁看他们都去休息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起身回房,感觉自己比在帝都还疲惫。
文簿梁奇一直在旁边立着,见大理寺卿离开,熄了房中的灯,在黑暗的掩饰下从边门出去。
他走了一炷香远,在一间茅草屋前停下。茅草屋里点了一盏油灯,忽明忽灭间可见屋内绰绰人影。那些人影听见动静,举灯出来见到梁奇,昏黄灯下,是朱彬与赤陶其他大庄园主的面孔。
“大人的命令来了。”梁奇阴笑一声,“明日他们出发去死人坑,你们今夜在沿途布下轰天雷,不要让他们活着回来了,知道吗?”
庄园主们窃窃私语了一阵,朱彬上前一步,问:“朝廷要是秋后问责,我们怎么办?”
梁奇似乎很自信,“没有人会问起,赤陶山上怎么会有轰天雷呢?明明就是连日大雨,冲得山石垮塌,将大理寺的一众人压死了。”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大理寺让我们的生意不好做,还要不要接着挣钱,你们自己看。”
众庄园主沉默了半晌,各自提着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