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鹭拿了一部分红草,到仵作房做起实验。天色不早了,其余人吃过晚饭后稍事休息。
宇文奕宁对红草的效果较为好奇,跑到仵作房看林鹭工作。严以琛饭后还要去几家庄园,叶渡清这回不与他同行,也到仵作房来了。
林鹭本着严谨的态度弄了好几个对照组:泡水、研磨、燃烧、干制后研磨…几人看他在一堆瓶瓶罐罐中忙来忙去,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叶渡清属于对气味比较敏感的一类人,林鹭在研磨和燃烧红草的时候散发的气味让他觉得不太舒服,就走出去透气。燃烧红草的烟尘飘了出来,他就往清静远人的地方走了走,不知不觉走到一片杉树林中。杉树的气味清新柔和的多,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远处的黑暗说道:“这是做什么?”
一群影卫从树林间现出身影,宇文奕宁缓缓走了过来,在黑暗中看不真切他脸上的神情。影卫们刀已出鞘,蓄势待发,鞋子裤子上还带着赤色泥土,大概是刚赶回来没多久,李熊站在奕宁身后,面容较平日更冷峻。
宇文奕宁开口说道:“叶公子,抱歉,我已经了解了你的不少信息,但还是不够解答我的疑惑,所以我决定当面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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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疑惑?我们此前应该没有见过面。”叶渡清微皱着眉,看着持武器的影卫和宇文奕宁。
“你的确不认识我。”宇文奕宁从袖子中掏出那张曲谱,展开到他眼前,“眼熟吗?”
叶渡清认出这是那日琴会上他给子浪写下的曲谱,“有何问题?”
奕宁见他面不改色,冷着脸问道:“这首曲子,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叶渡清想到了那日坐在隐阁中的组局者,现在看来就是宁王,“如果你那天去了琴会,就应该知道这曲子是我自己编的,没有任何人教我。”
“不可能。”宇文奕宁立马否定他,“不同的人谱写出同一支旋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认为我会相信这是巧合?”
“你何时听到过这支曲子?”叶渡清反问他,“这是我十三岁那年谱的曲,也就是九年前。”
奕宁道:“我最后一次听到这曲子,是十三年前,远早于你。”
叶渡清这时也觉得稀奇了,说:“我确信,我此前从未听过这曲子。不如你让我和你那位谱曲之人见上一面,误会或可消除。”
“你永远也不可能见到她,也不可能再听到她弹这支曲子,因为在十三年前,这个人就已经死了。”奕宁的脸埋没在阴影里。
怎会有这样的事?叶渡清自己也闹不明白,一时之间想不出来如何给他解释,眉头皱到一起去。宇文奕宁这些天一直在观察他,分析他的一举一动,得出的结论竟是此人出乎意料的“简单”,正如现在这种情况,他脸上的不可置信、愣愣睁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