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雅才,子浪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将这首曲子教给我呢。如此佳作,不经流传实在太过可惜了。”
叶渡清挺大度的,就要了纸笔,把曲谱默给她。子浪这回是笑得真心实意,说翠微楼的大门永远为叶渡清敞开,他可以随时来做客。
琴会余下的时间较为自由,用严以琛的话来讲就是小团体间互相吹捧。楚灿带着两个本地的文生公子过来,向严以琛敬茶。叶渡清属于是俘获了子浪的芳心,两人谈论音律谈了半晌,朱世英干瞪着眼插不上话,看得严以琛乐不可支。
快到酉时,众人也就散了,翠微楼由下至上亮起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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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浪把叶渡清写下的曲谱交给李熊,站在隐阁外默默观察着里面人的动作。
奕宁看了曲谱,沉默地拨动琴弦,弹出那熟悉的调子来。子浪侧耳倾听,觉得很像叶渡清弹的那首,但又不尽相同。弹到一半,琴声戛然而止。等了一会儿,宇文奕宁从隐阁中走出来,李熊跟在他身后,子浪弯腰行礼,目送他离去。
大街上,严以琛心情很好地边走边哼歌,又说要请叶渡清吃饭。叶渡清看看时辰,指着前面一趟街说:“我爹嘱咐我的事情我还没办完,不然改日再聚吧。”
“什么事啊?你爹让你来帝都谈生意?”
叶渡清摇头,“其实是收租,后天是最后一天了,最好在今天歇市前通知好每一家铺子。”
严以琛本来想问为啥他爹在帝都还有铺面,不过转念一想,巨富嘛,也挺正常,就问:“还有几间铺子啊?”
叶渡清想了一下,“嗯…大概还有一趟街吧。”
大理寺的四个人大跌眼镜。
叶渡清边走边摇头,“爹就不该在家以外的地方乱喝酒,喝了酒就要乱花钱,买这么多帝都的铺子做什么呢,年年都要来,好麻烦…”
其余几人表示,有钱人的世界,真是搞不懂啊。
有个人在后边拍了下徐崇的肩膀,徐崇扭头过来,看是大理寺的阿言,问他什么事。阿言让少卿回去一趟,大理寺卿有事找他。
一看这情况,严以琛便和叶渡清先分开,各干各的正事,改日再约。严以琛也没忘了费征雁的卤鸡脖子,顺道买了一大包,管够吃。
费征雁新到手一块文玩石雕,正爱不释手,看严以琛回来,就起来拿过自己的卤鸡脖,边啃边关门。
严以琛想从袋子里抓一个,手被费征雁拍开了。
“明天早朝,你换好朝服,跟我一起去。”
严以琛心说挺快啊,“陆将军回来了?”
“现在应该还在路上,凌晨差不多就到了。”费征雁嘬了一下手指头,算时间。
“那有啥要注意的吗?”
“有要注意的也是老夫注意些,你就去听一听就得了。朱英杰和李业是肯定要进言弹劾,关键的是陆骁本人的说辞和皇上的态度。嗯,还有就是孙大学士,这事情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老爷子没出来说半个字,不太寻常。”
“内阁首辅孙博梁孙大学士?”
“是,老爷子身体总也不好,不知道明日早朝会不会去。”话说的差不多,费征雁就打发严以琛回去休息,明天要起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