汨罗轻轻撞了一下他：“悄悄话呀？”

“嗯。”

他垂目凝视，“以后再听到那些意思的话，不要低头。”

她神色微滞。

“你只需要高兴活着即可，其余的不必搭理。旁人千百万次乞求我不理睬，但救你的决心，我是千百万次坚定不动摇，明白吗？”

他目光坚定而深邃，那神态汨罗一时间想不出有什么词能去形容，

粗粗细细地，就好像……一颗给小草当靠背的石头。

面对他的认真且严肃，汨罗也说：“我明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对于城主他们来说，如果当时失败了，”

“不会失败。你不知我有多庆幸...”

庆幸还有机会，他怎么敢让唯一的机会失败，万万不敢。

“...我害怕你会死。”她说。

往日多次置身险境，她从来都信他能活下去，他那么强，曾经多少个日夜的浴血奋战都没能将他从神坛拽下来，而一个渡灵术......险些要了他的命。

她怕他会死，更怕自己束手无策。

他抚摸她的脸，“怕我死......怕到宁愿自己死？”

汨罗：“万一呢，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强。”

洛三刀：“在我看来，就算是万一，死一个没有死两个划算。”

她严肃地看着他，“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那时候我看不到你、听不到你、也碰不到你......只能一个人感受关于你的一切慢慢消失......很久......那感觉很可怕......”

思及那时，她便眼眶发酸，被他轻拥入怀。

“如果当时失败了......白界、城主这些等着你的人，还有怪物、亡灵那些没有完成的事......他们该怎么办，你是千千万万人的等待啊......”

洛三刀一遍又一遍轻抚她的后背，试图平复她的情绪。

他垂目，怅然又深情：

“你说我是千千万万人的等待，可你却不知你是我唯一的等待。救你...何尝不是救我自己。”

汨罗：“你答应我，以后别犯傻，以后也要多爱自己一点。”

“这不是犯傻。”

“答应我。”

“答应你。”

“还有后面那句。”

“如何才叫多爱自己一点？我不懂。”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