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辞迅速站起身来,随后拉他起来,承桑晏温没了力气,整个人靠沈鹤辞肩上,感受到身上的重量,沈鹤辞僵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小心翼翼喊道,“晏温?”
承桑晏温闭眼“嗯”一声,语气虚弱,“阿辞,我走不动了。”
沈鹤辞将他背身上,说道,“那我背你。”
山崖底,沈鹤辞将昏过去的承桑晏温架背身上,一瘸一拐找能躲避之处。
他背后有摔下马的伤,可他此刻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想让承桑晏温平安。
不远处,黑衣人带着火把大张旗鼓寻找两人,沈鹤辞慌了神,背着承桑晏温漫无目的的转悠,脚步不自觉加快,突然他一脚踏空,直接掉进洞口,沈鹤辞迅速反应,摔趴在地,好让承桑晏温压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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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闷哼,沈鹤辞疼的眼泪掉出来,他抬头,见洞口并不明显,叹口气,也不知是老天垂怜还是雪上加霜。
“晏温?”
沈鹤辞将他扶起来,靠石壁上,轻声唤道,“晏温?”见他没有回应,沈鹤辞皱眉伸手摸他额头皱眉,“好烫。”
他身上没带火折子,沈鹤辞伸手往承桑晏温身上摸,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已经湿掉的火折子,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沈鹤辞:……
他无奈叹气,扶着石壁起身,一瘸一拐捡树枝柴火,想了想,他决定钻木取火,手臂受伤,沈鹤辞每转一下,扯动伤口,仿佛在受钻心之痛,他咬牙,加快速度,半个时辰后,隐约可见小火苗,沈鹤辞脸上露出笑,手上动作更加卖力,一炷香后,小小的火苗诞生,沈鹤辞小心翼翼护着火苗,那是他们仅存的希望。
生好火,沈鹤辞脱掉两人外袍烘在一旁,他抱着承桑晏温靠近火堆,想要他暖和一些,月光借着洞口照进来。
借着点点月光,沈鹤辞望着原本妖孽漂亮的脸庞如今却毫无血色苍白靠他肩上,心里绞痛,明明平日里及不正经,总是调戏他,现在在他面前暴露这么脆弱一面,他心很闷,鬼使神差,他想到了白日里他坐在无赖身上……难道他堂堂将门之后居然是!
意识到自己想的荒唐!沈鹤辞猛地摇头,想什么呢!他们之间不可能!
后半夜,沈鹤辞将烘干衣袍全部套在承桑晏温身上,他穿着单薄的里衣缩承桑晏温怀里,他身上描摹承桑晏温脸庞,喃喃,“你可别出事啊……”
困意来袭,他实在撑不住,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沈鹤辞双唇被吻住,皱眉睁眼,不知何时他身上穿着烘干的衣袍,被承桑晏温按在墙上,而罪魁祸首正双眼朦胧看着他,含住他唇瓣。
沈鹤辞懵了,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明明发热睡着的人会突然占他便宜,承桑晏温借着身高优势,加上沈鹤辞也受了伤,无法挣开他的禁锢。
沈鹤辞尝试推搡他。
承桑晏温吻了他眼角,眼中含泪,“梦中都不能拥有你吗?”
沈鹤辞推搡的手顿住,大脑一片空白,承桑晏温见他不躲,再度吻上来。
如狂风暴雨席卷他全身,这个吻格外滚烫,温柔,令他浑身战栗。沈鹤辞已经不想思考,仿佛置身在棉花中。
再怎么荒唐还能荒唐到哪里去?
沈鹤辞索性闭眼,主动迎合上去,双手环住他脖颈,得到回应,承桑晏温仿佛有了底气,
最后,承桑晏温吻上他唇瓣,满意闭眼。
沈鹤辞还在状况外,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摸他额头,没有之前烫,随后才将自己衣服穿戴好。
天刚蒙蒙亮,血染红了河流,附在周围草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