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桑知许顾不得从柳扶光嘴里蹦出的奇怪礼节,说道,“有劳世子,让苏木跟着为好。”
柳扶光答道,“王爷客气。”
说罢,他带着苏木去拿药,柳扶光亲自磨药、煎药,半个儿时辰后他带着药回到营帐,彼时,孝宣帝打猎回来,听闻太子受伤昏迷不醒,他也没了打猎的兴致,跟着诸位皇子守在承桑梧秋跟前。
“参见陛下。”
孝宣帝朝柳扶光摆手,说道,“太子要紧,无须多礼。”
“是,陛下。”
柳扶光起身,替承桑梧秋换药包扎,承桑知许自觉接过药碗,给承桑梧秋喂药,做完这一切,孝宣帝问道,“太子何时能醒来?”
柳扶光朝孝宣帝行礼,说道,“回陛下,若今晚不发热的话,明日殿下便可醒来。”
孝宣帝点头,笑道,“世子聪慧机敏,来人,赏!”
柳扶光说道,“谢陛下!能为陛下、太子殿下分忧,是臣本分!”
见太子没事,众人也没必要呆在这儿,寻了理由各自回到营帐内。
承桑溪亭看着躺在床榻的人,抿唇没有离开,承桑知许没赶人,毕竟是他将自己皇兄带回来的,有什么事等皇兄醒来再说。
夜幕降临,承桑知许见柳扶光精气神不佳,心疼开口,“回去睡会儿,此处有我,不会出什么差错,倒是你,可别累坏了身子。”
柳扶光点头,一步三回头,不放心说道,“若是太子殿下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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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桑知许将他送到帐篷外,吻上他额头,说道,“嗯,快去歇息吧。”
“好。”
见他走远,承桑知许才回帐篷,见承桑溪亭还在,他轻声说道,“四皇兄今日受惊,皇兄这儿有我便可,不如去早些歇息?”
承桑知许话都说这份上了,承桑溪亭哪有留下的道理,他依依不舍说道,“劳烦王爷,太子殿下若是醒了,烦请王爷第一时间告知。”他神情纠结,苦笑说道,“太子殿下如此到底是因为我。”
承桑知许点头,“那是自然,皇兄若是醒了,本王派人第一时间通知四皇兄。”
承桑溪亭作揖,“多谢。”
承桑溪亭不舍出了营帐,没走几步,便看见裴子衿在不远处赏月,他缓缓走近,说道,“箭上的药是裴公子换的吧?”
裴子衿望着天边月轮,没有直接回答,反问,“四殿下与家中兄长筹谋杀太子,在下倒是好奇,为何今日是殿下带着太子回来?”
“那裴公子的理由呢?”承桑溪亭问,“据我所知,裴家待公子不薄。”
裴子衿嗤笑出声,他望着身边人,笑道,“裴家待在下如何,在下心中最清楚不过,不是吗?殿下久居临安自然不知道京城裴家是什么德行,一个未达目的可以将自己宫里亲人残忍杀害之人,真的是什么好东西?”
承桑溪亭抿唇,沉思,“那裴公子有何打算?”
裴子衿苦笑摇头,“殿下,咱们是同病相怜之人,您觉得呢?”
柳扶光在营帐附近便瞧见陈轻在门口晃来晃去,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皱眉,快步走向前,“陈叔,可是发生何事?”
陈轻着急忙慌说道,“世子,鹤辞与七殿下狩猎还未归来,老奴见世子方才替太子诊治,便先派人去找,却至今还没有结果……”
柳扶光皱眉,“带了多少人?”
陈轻说道,“皇家狩猎,王府只带了三十人……”
柳扶光说道,“让所有人都去找,人不够便回京城带人过来,我去趟陛下那儿。”
柳扶光转身直奔孝宣帝营帐,一炷香过后,柳扶光翻身策马朝白天狩猎场地扬长而去,而他身后跟着的是近百名禁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