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打开一角,芊芊玉手伸出来。
等宫女在她手腕处搭上帕子,柳扶光才把手搭上去把脉。
章贤妃跟承桑洛雨两人一左一右站在柳扶光身旁。
刘往谷一言不发,紧盯着柳扶光。
倒是那宫里的老太医王太医,不屑轻哼。
只见,柳扶光眉头紧皱,神情也越来越严肃。
见柳扶光半天没说话,承桑岁桉率先开口,“世子不必为难,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
“殿下的情况怕是不大乐观,”柳扶光收回手,说道,“恕臣直言,殿下活到今日属实不易。”
“世子可有办法?”承桑洛雨试探性问道。
“自然是有的,”柳扶光含笑,“鬼谷不养闲人。”
“只不过在下的办法需要药物服用加针灸外加平时按摩。”
“世子说的倒是好听,”王太医轻哼,“不知世子的药方是什么?”
“娘娘,”柳扶光含笑,“可否借臣纸笔一用?”
章贤妃点头。
笔墨摆好后,柳扶光在上面写上药方跟针灸穴位。
“臣身份不方便替公主针灸,这事恐怕得娘娘自行找寻信任之人,”柳扶光放下笔,“这方子写好了,烦请刘大夫和王太医过目。”
王太医自然是瞧不上柳扶光的,一个才痊愈的病秧子能写出什么名堂来!
“洋金花、人参、肉桂、附子、鹿茸、麝香、三七、蟾酥……”刘往谷见王太医没有动作,便自顾自拿起来念道,“人中、少商、隐白、大陵……”
听刘往谷念完,王太医睁眼,凑上前端详起来。
章贤妃跟承桑洛雨虽不懂,但见这两人那样子,心里猜到个大概。
“启禀娘娘,二殿下,”刘往谷率先开口,“世子所开药方或许比草民当年所用法子好上许多,加之针灸按摩,或许公主可以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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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章贤妃眼底闪过一丝光芒,“王太医觉得呢?”
“启禀娘娘,”王太医不由得高看眼柳扶光,“世子此法子的确可行。”
躺在床上的承桑岁桉安静的听着,她不抱希望,这些话,这么多年了,她早就听倦了。
“有没有作用,”柳扶光开口,“七日后见分晓,只是,恕臣直言,若是有人不小心在药中掺杂了些什么,那……可是很危险的。”
卧房外,承桑风眠坐在一旁不急不慢品茶。
倒是承桑知许时不时往内室瞟一眼,急躁的很。
“噗嗤!”
“二皇兄,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样子要是被太子殿下瞧见,”承桑风眠调侃,“你估计又要被揪耳朵了。”
“怎会?”承桑知许不服道,“要是皇兄来揪我耳朵,我就往你身后躲,这样皇兄就会饶了我。”
承桑梧秋在文武礼仪方面对承桑知许极为严苛,只要稍微有丁点错误,承桑梧秋就会揪他耳朵。
那时候,承桑梧秋还没被封作太子,承桑风眠经常找他们玩儿,只要他一惹承桑梧秋生气,就躲在承桑风眠身后。
承桑风眠总会替他求情。
偶尔,八位皇子还会聚在一起,讨论太傅课业,甚至一起逃课,然后一起被罚。
罚的最狠的就是二皇子和六皇子,一个是因为心软宠溺承桑知许,另一个完全是因为自己也皮,主动拉着承桑知许干坏事。
年少时的光阴很美好,可时间不会停滞不前,美好短暂的光年总会过去,这段美好的回忆只能被埋藏在心里,是无法窥见的光。
自承桑梧秋被封为太子,他们之间很少往来。
利益不同,君臣有别。
到底是物是人非。
“你呀~”承桑风眠眼底勾出浅浅的向往,“也不知道那时我替你抄了多少太傅课业,还有替你罚抄的那些,我都记着呢。”
“什么罚抄?”
柳扶光走出来隐约听见两人讨论罚抄,好奇问道,“不知是谁罚抄了?”
“当然是替我们这九弟罚抄咯,”承桑风眠见两人出来,无所谓耸肩,满不在乎道,“那时候我还要抄自己那一份,还得外加上小九的,你说是不是?”
言罢,他将目光投向承桑洛雨。
“谁不是呢?”承桑洛雨表面嫌弃,可提起这事眼里却闪过一丝星光,“我们在那里帮他罚抄,一边还得防着被太子殿下发现,一边还得写自己的,他倒好,纸上写满了仙子二字,问起来就说梅园有仙子,仙子从天而降,还说以后要娶仙子。”
“原话是什么来着?哦~”承桑洛雨回想道,“ ‘仙子说了等我长大了就娶他’。”
“六皇兄!”承桑知许红了脸,起身拉起柳扶光,“病看完了我带人走了!”
“诶!”不等柳扶光反应,承桑知许拉着他就往门外走,“殿下告辞!”
承桑洛雨笑出声,“没想到脸皮子这么薄,不就是揭了老底嘛!”
“在心爱之人面前总得留些面子,”承桑风眠笑的狡黠,“怎么办呢?可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