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告诉我。”小老头板着脸看向身边的另一个小老头,“你究竟知不知道高郡是万年前从‘天成茧巨鳄’脱离出来的一块地?”
茶沾到了胡子上,夏佐安德拿纸擦了擦。
“唉,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我们已经亲身去里面走过一回了,还将最危险的那块地域封起来了,你怎么还忧心忡忡的?”
李问归深深看了他一眼,还是泄了气。
“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吗?”
“那块地域是被封锁了,可你觉得,里头那东西若是想出来,符箓又能撑得了几时?”李问归摆摆头,“你就是想看运气,瞧瞧那东西究竟会不会出来,要是出来了,让那十个孩子对上,看看他们的潜力到底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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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它十五天内都不出来,高郡毕竟是从‘天成茧巨鳄’分离出来的,这几年步入一万年的基变野兽数不胜数,让它们给十个孩子历练,也不算亏。”
李问归说着说着还笑了,“夏佐,你这算盘打的,也就只能骗骗其他人罢了。”
“你这老头,年过古稀了还是这么精明。”夏佐安德笑骂道。
“我可不是精明,只是兄弟一场,我懂你,但……今天那只猪申兽有一万一千年,他们若正式对上了必然没有赢的可能,那只患赤鲛也是刚突破一万年,才让他们侥幸赢下一局,可为此,那名叫沈颂的学生还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李问归沉了沉声,“他们连对战刚突破一万年的野兽都需要很多力气,你确定要让他们对上里面的那只吗?”
面前的人没有说话,他又道:“他们甚至杀了两个学生,夏佐,你难道想用这样的方式,把他们打造成与九年前那十个孩子一样,成为只会杀戮的失败品吗?”
“费易和伏亚奴呢,他们知道你的做法吗?”李问归给自己顺了顺气,“他们支持吗?”
“……”
“没办法啊,李老头。”夏佐安德的声音蓦然惆怅下去。
铁杆上悬挂的钨丝灯仿佛是这方寸地的一轮明月,两个满头花白的老人并排而坐。
夏佐安德弓着腰,他感觉自己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了。
“我太想看到人类胜利的样子了……”
“我们都想……”
“我们不能……让她们白白牺牲……”
她们……
李问归猛然怔住,久远的记忆在脑海中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