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易也道:“嗯,你们也累了一天了,回去吧。”
云在景和五年院的学生们走进里层的房间,看着大门缓缓合上,逄峪依旧放不下心,“我可以在外面等。”
可都擎川拉住他,“老逄,你的身体也没好到哪去,该休息了。”
屠先绪吸了吸鼻子,什么也没说,先一步走了出去。
封兆:“我去看看老屠,你们跟上。”
“……”逄峪垂眸,“回去吧。”
见他们都乖乖离开,可都擎川微眸,面对费易,“费易老师,你不好奇我们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吗?”
费易顿了下,唇边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学院不会过问学生的私事。”
“回去休息吧。”他道。
可都擎川睫毛颤了下,点头,转身离开治愈系。
步入梧桐长街,前面的五人走的零零散散,背影看上去异常落寞。
飘下的梧桐叶被风卷到一旁,给长街镶了层边。
过路的风带动起可都擎川额前的发丝,刺到眼睛里。
他虚眯着眼,抬首望向高处的能源灯。
23世纪,他们死的太干脆了,干脆到没有和那个时代好好告个别,就连走马灯都不曾体会过。
导致现在,要经历缓慢而麻木的生离死别时,他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对待。
你们……都要好好的……
脑海中蓦然出现这么一句话,可都擎川愣在原地。
这是,灵草的梦境中安主任对他们说过的话……
安主任知道什么?
未来的他们,究竟会发生什么?
一根弦猛然断裂,耳边的声音都化为了阵阵鸣响。
可都擎川拖着步子转身,好像穿过一切障碍物,看见了躺在治疗舱中,伤的最重的轺三夏。
老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