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回府后，一个人钻进自己的书房，就看起苏励给的书来。苏励给她的信件里只写了几件事，问她还需要他做什么，甚至还提醒她，还有最后一个愿望，她可以随时提。

凌芸想了想，把信放在烛台上烧了。

下午的时候，辰儿放学回到家，立马就跑到竹心苑来了。

“姐姐，”辰儿说道：“我们今天在书院举行了拜师仪式，我现在是越山书院正式的弟子了，那我跟你什么时候举行拜师仪式？”

“今天我先带你学习一下医学的基本知识，”凌芸说道：“待你学了一年以后，尚能坚持学下去，并希望以医学奋斗终身，那时候我们再谈拜师吧。”

辰儿眼圈一红：“姐姐是不想收我为徒了吗？”

凌芸摇摇头：“学医是一件非常艰苦甚至非常不讨好的事情，你现在还小，我要等你先学习了一段时间，再带你去看看真实的医师生活，你再决定要不要从医。”

凌芸想起在现代那样的法制社会下，还有各种医闹。她还有同事为此失去了健康乃至生命。在大康朝这样的人治社会下，当医者只会更难。

所幸安家比较富裕，不需要辰儿早早去赚钱，他是有机会成为一个好的医者的。学医，确实费钱费时间，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是赚不到钱的。

“那好吧。”辰儿说道：“我一定会坚持当个医师的。这一年，就当你给我的考验。”

凌芸看着这六岁的小孩儿，眼里居然没有清澈的愚蠢，想着自己上大学的时候可能智商都比不过他，不禁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