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昌见没人站在自己这边,怒冲冲地哼了一声,竟直接转头回房了。
从周德昌和荆白起冲突开始,众人便按今天的分组顺序,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
之前对荆白有些意见的耿思甜,也颇看不惯周德昌这副欺软怕硬的做派,嗤了一声道:“切,他可真是,本事不大,脾气不小。”
周德昌那一队的几个人面露尴尬,踌躇了片刻,也追着周德昌走了。
谷宜兰拉着颜葵也要离开,颜葵悄悄和她说了几句话,谷宜兰便点了点头,自己回去了。
颜葵留了下来,犹犹豫豫地问荆白:“对这首歌,你有什么看法?”
她自从翻完了这首歌谣,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惴惴不安地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比起装模作样的周德昌,她更信任待人冷淡的荆白。
荆白看着她不安的脸,平静地问:“你想听到什么?”
颜葵道:“周德昌说歌谣里只有没用的信息,你当时笑了。你是不是有不同的意见?”
没有颜葵,谁也无法知晓歌词的意思。她现在既然问了,荆白也不藏私:“我笑,是因为现在知道的已经很多了。他自己没有思路,却怪条件给得不够,不可笑吗?”
剩下的人听了这话,都精神一振,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期待着他解析眼前的迷局。
荆白皱起眉头,道:“都盯着我做什么?”
余悦和他最熟,脸皮也最厚,连忙道:“大佬大佬,你就跟我们说说吧!信息太多了,我们理不过来,现在一头雾水,啥也没弄明白呢。”
荆白看向小恒,他的室友正仰面看着他,表情像任何一个他这般年纪的小孩一样天真无邪,仿佛他真是一个懵然无知,亟待指引的孩童。
刚才还说“一定”,现在就理所当然地藏拙。这脸真是说变就变,大概是小恒身上最像小孩的部分。
荆白嘴角抽动了一下,知道他不准备开口了,就对颜葵道:“歌谣里,秀凤自述被公婆刁难,说明她和她的公婆不在一个阵营。早餐秀凤一个人站着,那一家三口坐着,也说明了这一点,这是其一;陈婆骂秀凤生不出孩子,交代我们天黑以后家里就要挂锁;村里正好就有个天黑以后才出现的孩子。
他语气淡漠,却直击重心:“陈婆挂锁,害怕的到底是小偷,还是那个孩子?”
“这个家里,是不是原本还有一个孩子?”